七叔坐了下来,为她倒上一杯茶,伸手推至她面前:“姑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其实不必将自己逼得那么累,这种事情最是急不来,还得徐徐渐进才行。”
幼僖端起茶杯喝下,方才她看得忘了神,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静下来才发现口干舌燥,便又为自己斟上一杯。
一口气连喝了三杯茶,幼僖才觉得舒缓了不少:“以前没有接触还不觉得有什么难的,现在看了这些,才发现光是一个钱庄就已经够让人脑仁疼了,更别说七叔您一个人还要掌管所有的铺子。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
幼僖心里是感激的,也是愧疚的,阎家凋零至此,除了至亲的人还不离不弃陪在身边,以前阎府的旧人大多数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其实七叔肯留下为她操持阎家的事情,不止是为她解了燃眉之急,七叔的留下,也让她觉得阎家其实并没有散,至少旧物旧人依旧,重振阎家不过只是时日问题罢了。
七叔闻言摇了摇头:“我不辛苦,这些也是以前就做惯了的。倒是姑娘从来就没有上手过这些事情,看了一上午,肯定也很累了吧?”
经他提醒,幼僖才留意到门外的天色,但今日阴沉沉的,也瞧不出什么。
她便问:“已经过了很久了么?”
七叔点点头。
“可能是我看得太入神了,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幼僖轻轻扯了扯唇角,余光落到面前的册子上,举起一本账册问:“七叔,以往您若是要查账,会查多久的账册?”
七叔道:“得依具体的情况而定,我一般一月会来巡视一次,查的是当月的账册。但是年底的时候我会统查一次,查的是当年的账册,当然了,有时候我也会不定时的抽查往几年的账册。”
再忠心的仆人也得时常看管着,若不然松懈太过,这人心隔肚皮的,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到时候才想着亡羊补牢,就为时已晚了。
幼僖认认真真的听着,脑海中浮现出的无不是账册上的一些明细数目,飘飘浮浮的出现在眼前,直扰得人头晕眼花。
这次唐管事给的是近两年的账册明细,现下只看了一本,光是对起账来就已经叫她头痛欲裂,眼冒金星了。还别说其他的一些采买,流转之类,光是想想都知道是一件多么难以完成的事情。
七叔劝她:“姑娘才初次接触,实在是不用这么紧张,除了学,更重要的还是熟,熟方能生巧。”
幼僖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七叔说的道理,只是既然下定了决心想要好好的接手,那头一段时间吃点苦也是能接受的。”
“姑娘身上的执着劲儿,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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