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间的锦帕,微微垫起了脚,伸长了手臂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你看你傻里傻气的样子,你是我表哥,亲的,难道我还会嫌弃你不成?”
裴子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不好一直让她踮着脚给自己擦汗,便伸手将锦帕接了过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幼僖也不固执,顺势将锦帕递给了他,可看着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叨叨:“这大热的天,你还是应该注意些,倘若中暑了可怎么办?”
“诶,不碍事。”裴子绪不在意的一笑,“以前在军中的时候,那是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现在只是晒晒太阳,又不是让打着赤膊,顶着艳阳在空地上操练,也没有背着沙袋满山里的跑,也没有在寒冬的天儿穿着单衣,还拿着刀枪棒锤互相比武。你都不知道,这跟那些比起来,已经很轻松了。”
听着他状似无所谓的语气,幼僖只觉得心头一阵发酸。
裴家本是几代的书香大儒世家,裴家儿郎自来都是文臣一路,本来一直给裴子绪的期许便是走上仕途,岂料事与愿违。可听他那些话,想必离开家从军的那几年,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擦汗的锦帕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用是不能再用了,裴子绪仍旧好好的叠起来:“这帕子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啊。”
幼僖回过神:“不用了,你要是想用,就洗干净了留着用吧,不然丢了也可以。”
裴子绪想了想,便也应了,将湿濡的帕子叠好,收进了盔甲的隔层里。
他忽道:“对了,你还没说来找我是做什么。”
等了许久,又说了些不相干的话,幼僖险些将正事给忘了。
她左右观察了四周,见四下并无耳目,才走近两步,细语道:“宁王出事的事情,表哥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宁王擅自骑马入林,结果坠马受伤。”裴子绪淡淡说着,但见幼僖脸色不对,“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真的觉得这件事,只是意外?”幼僖微微仰头凝视着他,态度严肃,不似玩笑。
裴子绪本欲张口就回应,临了那声“是”却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他仔细的端详着幼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难道不是?”
幼僖浅浅一叹:“宁王出事的消息传回来时我就觉得奇怪,后来和乐天一起去宁王的帐中探望,我有意的问了一句,可你知道宁王是如何回答我的么?”
裴子绪诚实地摇了摇头。
“宁王说,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告诉他,如果他能亲自骑马入林打了雉鸡回来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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