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还有消息传回京,据说是汉王治理的太原闹了山贼,地方的县衙没有作为,甚至欺上瞒下,导致百姓过得苦不堪言。后来此事传到了萧元赞的耳朵里,他带兵前往的第一件事就是割下了县令的头颅,挂于城门口示众,紧接着又灭了山匪,端了他们的老巢,一个不留。
太原传回来的折子上详细的说明了来龙去脉,因擅自斩杀朝廷官员是重罪,故而递上来的奏疏中除了完整的说明了情况外,亦有萧元赞的请罪词。
这件事情幼僖记得很清楚,当时她正在国公府小住,有听见秦国公与秦陆白在说此事。
朝堂上为此也闹了起来,大抵也是分为了两派。
一派认为汉王私自斩杀朝廷官员,还割下其头颅悬于城门口示众,此乃嚣张自大之举,目无君父,应当严惩。
一派又认为汉王惩处失职官员,纵然有错,可带兵剿灭山匪,还百姓安居之所,也算功过相抵。
两派一时闹得不可开交,连着几日都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后来景文帝实在是听得头疼,便在私下里召见了秦国公和丞相,与之一番商议后,最终结果是对汉王施以小惩大诫,至于犯事官员一一革职彻查,若有参与其中或有包庇之嫌者,连坐。
此事闹到最后才是如是收场。
因往昔的事情,还有不时从不同人口中听来汉王是如何残暴不仁,以至于这种想法已经在她关于汉王的少有记忆里根深蒂固。所以刚才即便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公然截走了猎物,她也只能是打破牙齿活血吞。
毕竟这汉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连死也不怕的人,可她怕呀,年纪轻轻正是芳华时,就这么折在一个莽夫手里,实在是不值当。
秦陆白看她脸色时而苍白,时而涨红,想来是真的被气急了,偏偏又不能找上门去讨要说法,只好自己生闷气。
想到她平时是如此一个张牙舞爪的人,向来还只有她欺负别人,自己不会吃亏的份儿,眼下却败给了汉王,还是那种连反抗都干脆不反抗了,不免有些好笑。
幼僖一抬头就看见秦陆白努力憋笑的模样,登时火气上来,一巴掌扇在他肩膀上:“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秦陆白忍了又忍:“我只是觉得,在你小时候,这汉王得给你造成了多大的阴影,以至于你现在看见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幼僖懒得理他,抱着双膝默默转了个身。
秦陆白心思一转,不确定道:“所以你躲在这里不去狩猎,该不会是怕了那汉王,连头筹也不敢拔了?”
去年斩杀官员的事情刚平息不久以后就是冬猎,为防有居心叵测之人再抓着小辫子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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