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举”,可似今晚这般失态之举,着实是叫他反感。
秦陆白轻笑出声:“我猜啊,估计是咱们的尚书大人想去别的地露露脸,可惜人家不待见他,是故,还是得找一个由头才好重新过去。”
“可这与我何干?”云舒猜不透,他任刑部侍郎前后不过也才四五日的光景,大多时候还是为了生辰纲一案而东奔西走,能见到马洪德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
秦陆白抬眼看来,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其间意味难明:“马尚书的功绩何来,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或有人当着面客客气气,这指不定在心里头还是怎么想的呢。这刑部官衙不常来,烟花酒肆倒是一常客,酒席上侃侃而谈的多了,真到了不待见的人面前,除了寻些别的谈资,谁又肯搭理他?”
云舒是新任的刑部侍郎,还是空降来的,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在黑白难分,混沌不堪的朝堂,大概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新任侍郎究竟是谁的人?
太子?亦或豫王?
然而不管是谁的,大概马洪德自己也没想到,这云舒竟然是个毫不给情面的人,不止自己计划落了空,还被世安郡主借此机会送离了宫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儿怕是肠子都给悔青了。
略一思忖,云舒便明白了这其中关窍,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幼僖朝秦陆白睇去一眼,和声道:“不过云侍郎也不必太过在意,你是陛下安排进的刑部,这马洪德纵然记着今晚的事情,大概也会顾忌陛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啊。”秦陆白一只手落在云舒肩上,和和气气的应了句,“再说了,这刑部可不是他马尚书一人说了算,还有我呢。”
他扯着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不必将事情说得太过言明,但已道出了不少信息。
云舒不过刹那已是明了,轻笑摇首,已经抒怀不少。
他转首看向幼僖,浅浅笑道:“我虽不识抬举,但人却是郡主送出宫的,难道郡主就不怕遭人记恨?”
幼僖轻笑,仿若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说句重话,遑论记恨。”
秦陆白拍拍云舒的肩:“这你就不知道了,他记恨你,最终也只是会惹得陛下不快,但到底只是小事,只要不出格,略略给你使些绊子,陛下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可记恨世安郡主就不同了,别说使绊子了,就是敢在背后嘟囔两句,话要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你信不信,太后得给他把脖子拧下来。”
这话说得夸张了些,云舒忍不住笑,倏然注意到幼僖头上的珍珠头面,笑意缓缓退去,略一思量,竟是对秦陆白的话有了几分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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