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吩咐办事即刻,别的,便不是我等应该管的了。”
秦陆白闻言侧目望来,澄亮的眸光中似存了千言万语,片刻又化作一汪浅笑,消弭其间。
云舒脸色微沉,脚步微顿,不知不觉间已落后了秦陆白数步之遥。
秦陆白发现身侧无人,回头一看,云舒不知因了何事驻足原地,他轻勾唇角一笑,拿手挡去头顶阳光:“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怪晒人的。”
头顶艳阳西斜,金色余晖穿透云层降下,不过走了几步,已是叫人后背沁了一层热汗。
云舒恍然间想明白了一事,正待要说,内侍梁全从朝阳殿中亟步而出,行至二人面前拱手一揖:“陛下传召秦侍郎,有话吩咐。”
秦陆白合手还以一揖:“谨遵陛下圣意。”
他站直了身子,朝云舒睇去一眼。
云舒了然:“我在钟阳门等你。”
回刑部之路必得经过钟阳门,那里有一座闲置殿宇,有时官员觐见景文帝,却又一时不得传召时便会暂时在那座殿宇中休息暂待。
秦陆白颔首,跟着梁全重又往朝阳殿去。
云舒这会儿无事,缓步朝着钟阳门去,一路上也顺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再梳理过一遍。
对于七邙山山匪劫道生辰纲一事已成定局,不论最后景文帝如何处置,是派兵剿灭,亦或息事宁人,总归刑部的事情已经做完,再者其他的,也不归刑部管辖了。
倒是侍卫司的指挥使谢乙,因为牵涉当年的旧案中,若翻查旧案,他则无法独善其身,搞不好还会落得个欺君的罪名,便是枭首也是无可厚非。但如此一来便会牵连出背后的太子、丞相一行人,指挥使死了,位置一经空出,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
不扯远了,便是豫王,只怕就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云舒置身事外,对此事只是冷眼旁观,因不从未站队,倒并不觉得此事有多棘手。反而身为刑部侍郎,若能借个契机将朝廷上下整饬一番,想来未必不是开辟新明的最好方式。
只是……
云舒摇摇头,他自知这朝堂犹如一汪浑水,多的是人朝里头倾倒污秽,仅凭孤身力量又如何能够还以清明?
实在痴心妄想!
不知不觉间竟已过了钟阳门,待得云舒反应过来身处何地时,已然略过了那处闲置的殿宇,有女子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前方是御园,已不是外臣该擅入之地,他转身欲走,冷不防听见身后一声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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