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白却不肯放手,再左右一看已经累了整夜,此刻正摊在地上休憩的士兵一眼,将她拉到一旁:“生辰纲是各地节度使送上来的贡品,要看也不是你我能看。”想了想,又凑近她耳语一句,“在其他地方你私下看看就算了,可是这里人多眼杂,万一传了出去,到时候出了事你可摘不干净。”
此话在理,幼僖想想也不再坚持。
见她肯听,秦陆白自然也舒了口气,松了手,对这才着不远处的彭厉唤了一声:“彭大人。”
彭厉闻声过来,虽然没有亲自下水,但忙活了一夜,眼角下也有一层淡淡的青色,此刻勉强打起精神,行步过来,抱拳一揖:“见过郡主,秦侍郎,云侍郎。”
“彭大人忙了一夜,定然是辛苦了吧。”秦陆白含笑道。
彭厉不敢应:“秦侍郎言重了。只是不知这些东西是……”他回头朝着那些刚从水里捞出的箱子深深看了一眼。
箱子从水里捞出,上头的封条早已经打湿破烂不知碎在了什么地方,只是上头都还上着锁,且打捞时极为沉重,不免叫人起疑里头究竟是何物。
三人齐刷刷朝那几口大箱子看过去,神色不变,唯秦陆白脸上笑意更深,熟稔地搭了一臂在彭厉肩上:“昨日借了彭大人的兵操累了一夜,因为是刑部私事,秦某还真有些过意不去。”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物塞进彭厉怀中,“小小意思,请兄弟们喝个茶,昨夜之事,就当没看见。”
秦陆白温言细语,语气随意却不似玩笑,明里听着是商量,但听在彭厉的耳朵里,无疑不是斩钉截铁的定语,不容置疑。
他迟疑地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指尖摸到一叠纸,垂眼快速一扫,又不动声色地往怀里更塞了一把,旋即退开一步,抱拳一揖:“能为侍郎办事,是末将等荣幸。侍郎放心,昨夜我南城兵马司的人不过是在城外操练了一夜,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彭大人果然通透,果然通透啊!”秦陆白满意的笑笑,放眼朝河边望去,“兄弟们都辛苦了,不过还得再麻烦兄弟们一件事。”
彭厉道:“侍郎请说。”
“这些箱子单靠我们也运不回去,等会儿还需彭大人安排人手助我们把这些箱子运回刑部。”
彭厉再摸了摸怀里的物什,得了好处,也不算白忙活一夜,自然满口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侍郎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言罢,果然转身去办事。
秦陆白暗道此人孺子可教,眼见着生辰纲找到了,怎么运回去也找到了办法,当下算是齐活了。
“今晚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秦陆白满心舒畅,想到府里宽大松软的床,真恨不得即刻就飞回去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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