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田苗不多废话,上车打火,急忙忙离开。
王晨阳拧着眉望着已经空了的拐弯处,心里满是疑问,她要他去做的就是去一个裁缝铺传个话,这么简单的事她为什么要他去办?
想不明白,王晨阳便也不继续想了。
许海一个劲问他,田苗到底让他干什么,虽然觉得这传话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还是以田苗不让说为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坐在火车上,田苗拿出小本,开始规划这几天的行程。
给粉条厂捐赠煤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把余下的煤送到康家岭小学去,所以这个行程她准备定到三号中午,下午赶一赶,还是能返回凉城。
除了这个行程,田苗还把帮李芳把洋芋送到宁城粉条厂,还要给松坪镇粉条厂带两车洋芋和两车煤的行程也写了进去,这么一算,这几天似乎有些排不开。
田苗左思右想,突然记起来那几天为了去窑山煤矿八号矿坑运煤,把运往玻璃厂的煤暂时存入空间的事。
最近的她似乎有些笨了,为什么非要开满载的车跑路呢,他完全可以开空车跑啊,如此一来,不仅速度快,而且她也不会那么累了。
刷刷几笔,就把刚才犯愁的几趟运输给加入了行程中,形成了几条同步行程。
三号中午卸了货,田苗便开着车直奔康家岭村。
这天变了天,上山的时候风刮的呼呼的,一路开上山,没碰到一个人也没碰到一辆车。
快到康支书所在的康家岭社时,田苗找了个拐弯处,把空间里余下的大约四吨多煤装进了车里。
可能是海拔高的缘故,阴沉沉的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片,看到这情形,田苗不由有些心急。
急忙忙把车开到小学门口,田苗也顾不得去找康支书,冲进小学就去三间教室边那唯一一间老师的办公室里找人。
办公室里没人,一个薄铁皮炉子生着火,但是放在里却依然冷清清的。
田苗揭开上面的茶壶,看了看快要奄奄一息的火,赶紧把旁边放着的一个破脸盆的木柴放进去一根。
看这情形,小学里怕是就连残煤渣都买不起,烧的应该是附近山上砍回来的木柴。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哨子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吹完哨子,先回到了办公室。
“你、你好像是上次帮我们拉砖的田苗同志吧,你怎么来了?”
上次拉砖的时候见到过这位张大叔,当时是他和康支书一起指挥村民卸的砖。
简单寒暄两句,田苗才知道,这位张大叔是这学校里的代课老师(民办老师),而他只念过三年书。
另外一位代课老师就是康斌,他倒是高中毕业了,复读了一年没考上,村小学实在是缺老师,康支书就把他给拉回来了。
田苗和张老师说话的档口,康斌回了办公室,一见到田苗,就被惊愣住了。
“康斌,你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上次帮我们拉砖的田苗同志啊,你怎么不认识了?”
看他愣愣地盯着田苗,张老师便赶紧提醒他,这傻小子,可别把他们村的恩人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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