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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话?不会。”邱成浩的嘴角扯了扯,然后补充道:“钥匙我给她了,昨夜我在这边。”
“二、二哥,我可找到你们了,快、快去追大爹、大妈他们,爷说姑去挣大钱了,不用找了。”
恰在田竞锋不知道该如何应声时,田竞海急匆匆冲了进来。
“姑去挣大钱了?”田竞锋的嘴角不自觉直抽抽,“爷竟然会信?”
“嗯,姑给爷留了信。”田竞海并没有听出田竞锋话里的不可思议。
不管他信不信,老田头信就行,所以田竞锋也顾不得多想,向邱成浩说了声再见后,便带着田竞强和田竞海冲了出去。
“挣大钱,就她?”大宝哼了声,走进了堂屋。
邱成浩望着黑乎乎的大门,明明觉得这件事完全不可信,可是想起田苗这几天割麦子时候的那股倔强劲,他竟然莫名有种现在的她真会挣大钱回来的感觉。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她的一切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又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田苗终于进了城。
昏黄的路灯照着低矮的楼房,还有明明只是双行道,看上去却异常宽敞的大马路,田苗摸索了一阵,仔细辨认过路牌之后,总算是辩清了她所在的城区位置。
循着记忆里的路,田苗把大卡车一路开到了位于南湖区玻璃厂区外围的玻璃厂招待所门口。
她把大卡车移进物流园空间,然后在招待所登记了一晚上的住宿。
有了具体的目标,田苗便拿出带着的小本子,开始回忆她当初开始拉玻璃的时候所接触的玻璃厂销售部的人员。
年轻的全部过滤掉,从年老的里面,田苗真还找到了一位。
杜兆丰杜经理,本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经过她努力攻关,等她把他拿下来之后,他却又变成了一个慈爱的老头子,不仅把她当女儿般照顾,还非要把她撮合给他在中学当老师的儿子。
幸亏他那文绉绉的儿子自己找了个对象,否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老杜同志的撮合了。
她做事向来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她在去找杜兆丰之前就已经把他的背景了解的清清楚楚,若她没记错的话,此时二十来岁的杜兆丰已经在经销科呆了三年,而且已经是一位出货组长。
二十多年后的他是个硬骨头,那么这个时候的他恐怕更硬更难啃。
田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列了一个清单,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麻麻亮,田苗便收拾齐整出了门。
她一路小跑转向位于南湖边玻璃厂家属院的大门,大门口有两家早餐摊,一家是卖豆浆油条的,一家是卖包子稀饭的。
玻璃厂有食堂,但是却不供应早餐,这两家早餐摊是玻璃厂职工家属摆的,两家的男人因工受了伤,所以是厂里特意允许他们两家在这里摆摊。
买豆浆油条这家的老主人是一位健谈的,当时关于杜兆丰的许多信息,她都是在他家后来开在这边上的早餐店里打听来的。
没看到杜兆丰的身影,田苗冲着瘸着一条腿、炸油条的大叔笑了笑之后,便一路沿着湖边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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