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仿佛是一只在秋夜里侥幸生存下来的春蚕,心甘情愿地待在束缚的茧里。
祁琚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想了很久,程澈的存在,对于他是什么意义。
亲人,情人,爱人……似乎任何一个单独的身份都没法概括程澈的存在。
十六岁的祁琚身处距离地平线170米高的球形舱里,想起九岁的自己。那时候的他,站在黑暗的舞台边缘,像一只隐匿多年的冷僻怪物,看着聚光灯底下的程澈笨拙地跳芭蕾舞。
她的动作滑稽而搞笑,惹得台下的观众哄笑连连,但他却一点都不想笑,甚至有些吃醋和嫉妒。
哪怕是程澈窘迫的瞬间,他也想独占,不愿和别人分享。
此时,祁琚的头靠在程澈的肩窝上,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一定会不惜一切把她带走。
他痴迷于和程澈的肌肤接触,哪怕是她的一根头发丝,都让他趋之若鹜。
大概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把程澈划进了自己的人生中。
也许是程澈太吵了,让他没法不注意她,只要她在,祁琚根本没法看到其他人。
抑或是程澈总像一朵朝阳的向日葵,让他沉溺于她脸上炙热而温暖的笑容。
或者是,他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是她毫不犹豫地接纳了自己。
……
那一瞬间,摩天轮外炸开了满天幕的烟花。
披星戴月的烟花辗转到了地球,像是在经历一场流浪后,终于在天穹之间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烟花落幕,程澈红着耳朵问祁琚算不算是她的男朋友。
祁琚很好奇,承认“男朋友”这个身份那么重要吗?
他并不是不想成为程澈的“男朋友”,而是觉得,“男朋友”这个身份太轻。
如果可以,他想成为程澈的“另一半”。
人生的另一半。
程澈一愣,回过头,支支吾吾地说:“如果你是我的……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承担起一些责任,比如帮我背书包…帮我装水…帮我打饭……之类的。”
祁琚似笑非笑道:“难道以前我没帮你做过这些吗?”
程澈顿时语塞:“……”
好像是哦?
祁琚一瞬不瞬地看着程澈扑棱的睫毛,突然抬起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他的手劲不大,但程澈还是被弹得眼泪汪汪,在一片朦胧的视线中,她又感受到了祁琚温凉的唇。
-
教室里热闹而嘈杂,在一片刺耳的摩擦声中,祁琚慢吞吞道:“我在承担作为男朋友的责任。”
他的视线转向程澈手里的椅子。
他要帮她搬凳子。
男朋友的责任?程澈恍然大悟,这才反应过来祁琚的意思。她像一只正好被抓住偷吃的仓鼠,慌张地环视一圈,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更不会有人能听到祁琚口中“男朋友”这三个字。
“小声一点……”程澈一边庆幸着,一边压低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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