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血缘关系的人,像只寄生虫一样一直粘附在祁琚身上吗?
程澈突然想起阳春县的花姐。
花姐住在离程澈外公家不到两条街的地方,是她在手工厂里打零工认识的姐姐。花姐的父亲是镇上的消防员,在一次救火行动中牺牲,母亲很快就改嫁,但她并没有带着花姐走,而是把花姐托付给了大伯收养,每个月汇200块钱作为花姐的伙食费。花姐读完小学就开始打工,没什么文化,总是被大伯家的堂哥揩油,所以她十六岁就从大伯家搬出来,努力地自力更生。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花姐也曾经真心感激过给自己提供落脚之地的大伯,但谁能无限地对他人施舍爱意和耐心呢?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一旦成为累赘,就会被狠心地蹂躏或者抛弃,不留一丝情面。
更何况,她和祁琚,只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呢。
可能是今天的天气太差了,雨下个不停,每周一节的体育课又要改上自习课,程澈郁闷地看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操场,不经意地叹出一口气。
-
座位的另一侧,祁琚虽然正低头看着试卷,但心思全放在隔壁散发着低气压的女孩身上。
他喉结一动,刚想说话,却听见老侯粗犷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大家注意一下,我说个事儿!”说完,他还用宽厚的数学书在黑板上敲了两下。
一群学生在下面哀嚎。
“老侯,你别霸占体育课当数学课啊!”宁安在桌子上拍了拍数学书,大声抵抗。
“去,谁稀罕你们的体育课?”老侯满面红光,显然一副要宣布好消息的样子。
程澈转过头,看着日益发福的老侯,听见他公布月考后高一学生要去学农的消息,比他还激动的,是全班同学的欢呼声。
学农,全名为青少年学生集体下乡体验耕种的农村社会实践,虽然是与军训齐名的另一项加强学生素质教育特色活动,但主要目的是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和合作能力,没有那么严格,甚至被大家戏称为秋游活动。
一下自习课,宁安就溜到程澈附近,瞅准了程澈前桌学习委员韩汀去装水的空隙,一屁股霸占了韩汀的座位。
“程澈,学农和我一组喔!”宁安伸手在程澈面前晃了晃。
老侯特地提醒,学农的时候全班54个同学要分成八个组,每组6-7个人,每组组队好了就去班长林知秋那儿登记。
程澈乖巧地点点头,“还有谁呢?”
“加上我同桌章颜呗。”宁安说完,看了一眼程澈旁边的祁琚,甩了个只可意会的眼神给程澈,压了几分嗓音,“还有你同桌,章颜可崇拜祁琚了呢,说一定要大神一组。”
程澈心虚地看了一眼祁琚,小声嘀咕着,大神这个小气鬼好几天没搭理她了呢。
她给宁安做了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
宁安没读懂她的鬼脸,皱了皱眉,大剌剌地问:“啥啊,祁神不参加学农吗?”
程澈的脸僵住了,她简直想给宁安跪下。
祁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