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道:“齐秘书,这门外的守卫都是谁安排的,竟然连我和哥哥都不认识,还要查得这样严。”
原来那曹小姐芳名景芸,是冯夫人的内侄女,冯夫人膝下无女,便很是疼爱这个侄女,又因着她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便时常将她接至平阳帅府看顾,很是费心教养,这一位景芸小姐又极聪明伶俐,因而就连冯帅亦很是喜欢,整个帅府也直当她是冯家小姐一般对待了,又因为她总爱缠着薄聿铮,经年累月,所以齐剑钊亦是识得她的。
听她这样说起,齐剑钊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笑,礼数周全地开口道:“他们也是为着万无一失,怕有人混入了,还请表小姐见谅。”
那曹景芸还待再说什么,齐剑钊已经先一步比出了请的手势,对着曹氏兄妹有礼地开口道:“表小姐,表少爷里面请,进了礼堂会有招待引两位入亲属席,剑钊还有其他事,就不奉陪了。”
曹景芸听他如是说了,也不好再痴缠,只得随哥哥一道往礼堂走去,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不就是结个婚,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她哥哥曹景行笑了一笑,“结婚的可是大表哥,他是什么身份,你单看看这礼堂里如今都有哪些人,就不会说这话了。”
那曹景芸听着提到心上人的名字,虽因着他结婚怨念已极,却到底因为那是赞他的话,心底化柔不少,举目一看,也是笑道:“我也就是说说,你看离这婚礼还有好大一会儿,人却几乎都来了,还不是全冲着大表哥和姨父的面子,这放眼一看,怕有一千多个人了吧,哪一个不是党国要员,如今党政军商文各界精英都齐集于此,随便挨谁出个事儿,都够中国抖上三抖的,更何况听说还有各国的领事,那些个外资洋行的经理都亲往道贺,确有事来不了的都还专程派了代表,又是有一大堆记者争先恐后的,也难怪姨妈他们如此小心了。”
曹景行点头道:“这么大的场合,小心点总是好的,况且这次的婚礼大表哥和姨父费了多大劲儿,才请了蒋总司令证婚的,那得要多大的面子,自然更加不能出一点儿差错了。”
他说着,停了片刻,复又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大表哥在我印象当中向来是不喜这些奢华排场繁琐礼节的,这一次竟然如此渲染大宴宾客,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他又一向冷面冷心,连你小时候那股子痴缠劲儿他都不为所动,我倒真想看看这位盛家小姐,到底是怎么一个天仙模样,竟然能让他那样的人上了心。”
曹景芸听了哥哥这话,可不乐意了,冷笑道:“什么天仙模样,说得跟真的似的,她也不过是撞了大运——姨妈来上海之前就跟我说了,这场婚事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为,娶她也就不过是为了堵住那些有心人士的嘴!一个商人的女儿,浑身铜臭味,配得上大表哥么?现在又不作兴一对怨偶凑合一辈子的,等过了这风头,再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就让盛家先得意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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