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梁觅不让她上前,而冯维麟手忙脚乱地扶起亦笙,一迭连声地问道:“亦笙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亦笙呛咳了几下,慢慢缓过神来,身体的知觉也开始慢慢复苏,脖颈上火辣辣的抓痕暂且不理,头上的钝痛却是让她疼得眼泪直冒,自己都控制不住。
冯维麟眼看她这样,立时慌了,“你摔哪儿了?快告诉我,哪儿疼呀,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一面想帮她揉揉又不知道她到底哪里疼,更害怕帮了倒忙把她弄得更疼了,一只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就那样愣在空中。
“怎么和她没有干系,若不是她让她姐姐去唆使纪桓,好端端的,纪桓怎么就会来打压我们家的生意,纪家是开钱庄的,原和我们梁家的生意八竿子打不着,何至于这样赶尽杀绝……”梁觅虽被卫康安死死拉住,却仍是死命的挣扎,一张嘴更是不饶人。
亦笙听她说着这些不明所以的话,头脑又晕又疼,伸手去摸,竟然有粘稠的湿意,将手移到眼前一看,果然是血。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受够了,蓦地站起身来,对着梁觅冷声厉道:“你给我住口,这里是我的宿舍,谁允许你到这里撒野的?你,还有你,立刻给我出去,否则我就叫警察,告你们强闯民宅蓄意伤人,我盛亦笙说得出就做得到!”
卫康安见自己好意劝阻也被迁怒,不免觉得有些没意思,他自然不知道亦笙对他的成见,却见女孩子指着门外的右手血迹斑斑,当下心内一惊,“你,你……”
冯维麟也看见了,几步上前来扶她,“是不是头撞伤了,快让我看看。”
亦笙却甩开他,理也不理,依旧指着混乱当中没有关上的大门,疾色道,“出去,我不说第三遍!”
冯维麟几步上前,推搡着卫康安和梁觅,“行了行了,你们先出去,有什么改天再说。”
“可是……”梁觅虽然也被亦笙手上的血吓到,却到底还是不甘心。
“还可是什么?”冯维麟气极,“她头都撞破了你还想怎么样?做这些混账事的人是纪桓,又不是她,你有本事直接找纪桓理论去呀?
梁觅亦是气得哭了起来,“你别拿这话来堵我,我家败了,横竖是再供不起我在这里的耗费的了,我就回国去问他,又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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