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释放着致命的杀伐气息。
如果是别人,估计能被他这副吓晕。
“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倔的人,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凤衿拧开珍珠耳环,取出里面的药给他服下。
乔思远焉坐在地上,额头汗珠密布,他褪尽眸中的血色,凝神看着眼前的女孩。
视野中的她有点模糊,他心里莫名有点慌,于是对她放出了狠话,“你以为你困住了我,就能逃出幽都吗?”
凤衿抬脚搭在床沿,神色淡淡地取出了绑在腿上的沙漠之鹰,她勾着食指旋转几下,唇角勾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我的城主大人,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被你绑回来的人不是只会哭唧唧的小白兔,而是随时都能取你狗命的死神。
你的父亲曾经对南辰洲做过什么,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如果没有遇到我师父,鬼知道我现在死在了那条野狗的肚子里。
我企图用自杀来唤醒你的良知,只可惜你和你父亲都是同类货色,你们似乎都钟情于掠夺别人的妻子,偏偏还恬不知耻地在巧取豪夺前面加个冠名堂皇的理由。
积攒了十九年的怨恨,现在也该是时候从你们身上讨回来了,用你这条狗命来慰藉南辰洲当年死去的人,真是便宜你了。”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乔思远的眉心处,他忽然咧嘴笑了,“所以这段时间,你装出来的那些弱不禁风就只是为了陪我演戏吗?”
凤衿沉默了片刻才道:“一半一半吧,在我武力被压制的时候,我以为弱不禁风的模样多少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说不定你心情好就会放下屠刀停止狩猎,只是没想到现实和想象的落差那么大,不过我也为我幼稚无知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打开保险,食指轻轻勾起扳机。
端着点心走进来的小女仆看到眼前这幕,连忙跑过来挡在了乔思远的身前,“凤小姐,如果你要杀了城主大人,那就先杀了我吧。”
凤衿小脸微沉,眸中沁着古墓般地森寒,“他和我有家国血仇,你觉得玩这种道德绑架有意思吗?”
小女仆眼中泪光闪闪,看起来就更加可怜了,“我承认城主大人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践踏南辰洲的人不是他,让你流落皇室十九年的人不是他,把国主叶氏幽禁在地下室的人也不是他,就算你要复仇,那也应该去找老城主和薛神医。
发生南辰洲惨案那会儿,城主大人自己都还是个小婴儿,他有什么错?他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谁让他做了老城主的儿子,他就活该给死去多年的老城主抵债吗?”
幽都城主推开了身前的小女仆,语气是难得地温柔,“谁许你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真是没大没小,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余地,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少在我眼前乱晃。”
他拿着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即使眼前的人很模样,但她映在他瞳孔中的轮廓依然是惊艳明媚的。
“我在黑暗的深渊里活着,一度以为天空就是黑色的,后来你走进我的世界,带来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很温暖的感觉,我很迷恋,也沉沦了。
也许是宿命作祟,当年我的父亲为了得到你母亲不折手段,现在的我如法炮制了我父亲的肮脏手段,像我们这种烂透了的人,和仙女的世界都不同频,怎么可能会得到她们的喜欢。
在黑暗世界苟延残喘的我,早就活得有点腻味了,死亡对我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开枪吧,与其在漫长的黑暗里活着,我还不如死在温暖之下。”
心之所向便是灵魂归处,死在她手里他什么遗憾都没有。
“开就开,你以为我不敢吗?”凤衿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但枪膛里没有子弹,是虚张声势地空发。
幽都城主眸光惊愕地睁开眼,就看到女孩潇洒自如地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青烟,她看他的眼神除了鄙夷,再也找不到其他,“好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呢,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想在我手里讨个圆满的结局,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凤衿摘掉了头上的假发发套,那里面藏着她易容的工具,不同长短的画笔和美容刀整齐地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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