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围城里人无疑承受着撕心裂肺地痛苦。
凤衿起身去拉开关,乔思远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狠狠地掀翻再地,他紧捏着她的下颚,眉眼间布满了阴鸷,“为什么你不爱我又要闯进了我的心里?
为什么你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却要嫁给傅君麟为妻?
为什么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你还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除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能允许傅君麟的孩子出生!
你放心,我会用最温柔的方式除掉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他抬手叫来了毒医薛晓,女人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凤衿当然知道她手里端的是什么,几名保镖架着她,薛晓捏着她的嘴把汤药灌了下去,昔日因为她受到委屈今天总算都还回去了,简直不要太痛快!
就算她长得倾城倾国又怎么样?得罪了城主大人,她只有死路一条,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薛晓几乎是一滴不剩地把汤药灌进了凤衿的嘴里,只可惜她管理不善的表情全都落进了幽都城主的眼中。
幸好孩子是她胡编出来的谎言,不然她连小傅爷的孩子保不住,她对得起谁啊。
凤衿柔弱无力地倒在地上,她揪住幽都城主的裤管,眼神空洞无物,“乔思远,我曾经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可你却把我当做你可以肆意践踏的猎物,扰乱了你的心曲是我不好,我确实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幽都城主冷眸微眯,他蹲下身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的眼里要有他,“我到底为什么动怒对你而言根本就无关痛痒对不对,既然如此,那我也要你尝尝心痛欲碎的感觉。”
他扭过头吩咐身边的下属,“把国主叶氏吊在城堡上面放干血……”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凤衿就倒在了他的脚边,汩汩涌出的血流染红了女孩的碎花长裙。
“乔思远,因为你我领悟到了人性的罪恶,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刀子从她摔落的手里掉了出来,银亮的锋刃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该死!”幽都城主暗咒一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从他身上偷走的。
他抱起地上的凤衿,眸光冰寒凛冽地怒视着薛晓,“还不滚过来给她治病,治不好她,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城主大人,国主叶氏还要不要吊起来放血了?”懵懂无知的保镖开口问他,那简直是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幽都城主把那名保镖踢飞了好远,眼神狠毒地邪睨着他,“叶氏国主也是你能动的人?谁再敢挡我的道,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
保镖噤声在旁不敢多言,城主大人息怒无常,可能只有女孩对他笑的时候他的精神才是正常的。
凤衿就猜到自己迟早会被他活活虐死,这个疯子的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时好时坏,她没力气和蛇精病对付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意识好像飘到了好远的地方,转眼间她来到了纯澈的镜湖之上,水纹在她脚下化成了莲花状,不远的桃花盛开得如火如荼,师父坐在树下悠闲煮茶,轻盈的花瓣掉在他身前的茶杯里,折射了一个小小的画卷江山。
凤衿跑过去抱住了青凤道长的手臂,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师父对不住,徒儿不小心又玩废了,这回你不要赶我回去了,那具躯壳我不打算要了。”
青凤道长冷眸微掀,孤绝清冷的气质不染凡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似什么都和你无关,但其实什么都和你有关,你现在以死来逃避现实,未来只会让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凤衿敛尽了眉眼间的假笑,她满脸苍桑靠在青凤道长身边,“师父,你就不能心疼下我吗?
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哪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
因为我长得比别人好看点,那些人就抓着我折磨来折磨去,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不是他们争权夺势的战利品。”
青凤道长也没承诺她什么,只是抛出问题让她自己想,“我可以带你走,但你走后,你的家国,你的亲人,还有你那位终身伴侣都会遭到灭顶之灾,他们的生死对你而言是不是真的无所谓?”
凤衿蹙了蹙眉,本来她下定决心要放弃所有,偏偏师父非要说些戳心窝子的话。
她是真的没有信心再去面对乔思远了,这种精神病患者心思难测手段狠毒,他随时随地都会发病,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看她沉默不语,青凤道长抿了口茶,缓声开口:“你从小在我的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看到的世界全都是美好的模样,但与美好相对立的黑暗你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也是你心性始终单纯的原因。
不过我和你师兄能保护你一时,却保护不了你一世,天空再大,还得靠你自己去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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