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一顿。
赵秀云点点头说:“行,那我想办法弄点肉。”
她边说边把夏□□服压箱底,这天气一天一天凉起来,早晚都该穿长袖了,不过家里只有她穿,孩子一天天跑来跑去根本不冷,方海天生的火气旺,只有她早早把秋□□服穿起来。
方海怕热,风扇吹惯了,这季节还想开,但枕边人怕冷,他只能忍着。
赵秀云自己翻出棉被,手一挥说:“你开吧。”
反正他睡外面,人一挡也都差不多。
方海叹口气说:“这才几月,你就盖上棉被了?”
这身体,得加练才行啊。
赵秀云把自己裹起来,其实不厚,到冬天还得再加一层呢,整个人躺得直挺挺地,说:“你吹吧,每天起来都一身汗,我闻见味了。“
方海“嘶“一声,说:“少冤枉人啊。”
到底把风扇打开,被子也不该,直接把棉被抱住。
他手长脚长,拢得住,反正夜里手空就睡不着。
赵秀云觉得无奈,说:“你这毛病跟孩子一样。”
禾儿小时候,每天要揪着妈妈耳朵才睡,摸不到就醒。苗苗是摸鼻子,小爪子有时候揪来揪去地,不常给她剪指甲的话,能添小豁口。
反正坏毛病都像爸爸,方海已经习以为常了,说:“恩恩,像我。”
好像多委屈他似的。
赵秀云打个哈欠说:“睡吧。”
关上灯,方海想起件事来,问:“我今天从2号楼过,好像在打架。”
妇女打架,就是妇联的活,赵秀云奇怪道:“我咋没看到你?”
反正大家都忙,谁先到家谁先煮饭洗菜,能等她回来下锅就等她,毕竟手艺摆在那,等不了也没办法,有时候还是禾儿做饭,力保大家都能早早吃上饭。
方海无奈笑一声说:”都是女的,我挤上去合适吗?“
也是,他本来就不爱凑这种热闹。
赵秀云说起这个可不困,兴奋道:“是打架,为分房的事情,两家邻居,一家搬,一家不搬,搬不了那家正窝火呢,几句没好好说就打起来了。“
这些天光调解矛盾,就有妇联的人忙的,再加上到时候陆陆续续来一批新家属,什么事都赶在一块,赵秀云下班都不太准,常常是方海从办公室门口过,她出来吩咐一句洗什么菜,就又进去忙开。
方海叹气说:“还是房子不够。”
赵秀云知道得更多些,说:“咱们这儿算宽敞的,你上市里看看,亭子间都住七八个人。”
像方海在乡下长大,没别的,宅基地大,房子是破草破瓦没错,位置都还算宽敞,入伍后又有地方住,再就是现在,不知道人家住得挤的艰辛。
亭子间一半都不太大,方海还是知道的,震惊道:“怎么住?”
“螺狮壳里做道场,拉帘子、上下床,往外头借地方,方法多得是。”
三代同堂,拉帘子过日子,方海想想那场景,说:“那办事多不方便。”
什么事?
赵秀云拧他,又说:“人家孩子也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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