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左相已经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圣旨,不可置信的来来回回看了许久,神色颓然。
右相瞥了季钰仁一眼,也上前拿过圣旨,随即对眼巴的众人点头,转头看着季钰仁道:“这的确是皇上的亲笔无疑,不知宁王殿下作何解释?”
季钰仁面色沉郁,一言不发。直到此时他方才明白,他原以为自己是博弈之人,却原来也不过是父皇手中的棋子。
汪许冷笑道:“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毒害皇上,逼宫谋反,大逆不道……”
话还未尽,突然一些喧哗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而来,有宫人急赤白脸的闯进来,六神无主的扑在了季钰仁面前道:“殿、殿下,六皇子、六皇子……没了。”
季钰仁面色骤变,厉声呵斥道:“什么叫六皇子没了?六皇子到底怎么了?”
那宫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磕磕巴巴答道:“回、回殿下,方才六皇子去湖边玩耍,下人们一个、一个不注意,六皇子便、便掉进了湖里。等发现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已经没气了。”
众人皆惊,而匍匐在地无人注意到的夏嫔却身子一抖,心虚的低下了头去。她这才记起自己今早的吩咐,那时风光得意野心勃勃的她,怎会知道短短半日间竟会天翻地覆。
季钰仁以天残之身是绝不可能坐上皇位的,扶持年幼无知的六皇子上位做个傀儡皇帝,再以摄政王的身份排除异己一手遮天,乃是最稳妥的法子。
而如今六皇子却没了,除了六皇子,那便只剩下……
刹那间季钰仁心念电转,突然从眼前这绝境中嗅出一线生机来。只要今日将脏水泼到季凌云头上,如今父皇已死,他便是百口莫辩。
季钰仁身边此刻护着精锐死士,拼死一搏定能护他周全出宫。朝中还有不少自己的人,季凌云今日留下污点,便永远都洗不干净,加之朝堂上也并非风平浪静。
他只要继续隐于幕后推波助澜,总能找到时机重整旗鼓。有浮生散在手,何愁不能操控人心。
想到此处,季钰仁抬头看着季凌云说道:“若父皇得知安王殿下竟是这样一个连手足幼弟都不肯放过之人,还会对你这般信任吗?”
季凌云眉头紧皱,同样冷然道:“宁王这是什么意思?”
季钰仁目光扫过众人,特地在齐昌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才道:“安王殿下失踪多日,事到如今才去神兵天降般出现。且不但有御林军和护国公相助,更有福安公公带着父皇的传位圣旨。
而六皇弟正好此时突发意外,我一个天残之人,更没有同安王殿下争皇位的道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当真是上天都眷顾。”
这一番冷嘲热讽的小人之言格外刺耳,却难免有人会当真往心里去。不等季凌云反驳,就听季钰仁又道:“本王今日已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只是如今死的是六皇子,不知下一个又要是谁?”
这话可谓是歹毒至极,当初季凌云生死不明,最有望登基的除了六皇子便是太子妃腹中之子了。季钰仁此言虽是显而易见的挑拨离间,却犹如一颗怀疑的种子深入人心。
百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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