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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杨氏,该吃吃该睡睡,惬意自在的让人恨的牙痒,却偏偏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纤纤身量,着实让人眼红。但此刻再听语心这么一说,唐氏顿时就释然了。
说到底她们这些女人要想在府里立住脚,还是得有儿子傍身才行。依她看从前那位得宠的赵氏就是吃了没有儿子的亏,否则最后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大胖小子,再想想杨氏将来生个瘦弱的病秧子,唐氏便彻底放下心来,也不在意自己园润的身量了。
白家不算什么大家族,几代人丁凋零,平日里即便是几个姑奶奶也往来不多。但如今可不一样了,白府搭上了安王府的姻亲,往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都寻声而来。
按照习俗,婚期前日午后白家就要开席宴请亲眷,俗称辞祖酒。次日大婚当日再大摆筵席招待所有宾客,这辞祖酒就有些不请自来的人。
几个姑奶奶自嫁出去后就真似泼出去的水,与白家淡的就剩个姓氏了,连寻常相识互送时节礼的交情都没有。
如今大约是有些拉不下这脸皮,想寻个由头好看一些,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周氏身子不好,便一窝蜂的都来探病了。
对此周氏心里门清,但一来她从前对这些便宜女儿没什么好脸色,自然也对她们没什么指望。二来这上门探病自然要拿些东西的,周氏是个眼皮子浅的,拿人手短乐的陪她们“母女情深”。
如此一来,几个姑奶奶拖家带口顺理成章坐在了辞祖酒的席间。白宗林和白博仁也各请了交好,齐家是齐章安带着张氏一道来了。
辞祖酒热热闹闹摆了几桌,连周氏都难得出来见客,前院的喧闹一直持续到暮色将至还未散去。
白嫣然只开始去前院坐了一会儿。原该是要敬酒的,只是她素来酒量不佳,如今更是今非昔比,众人自然不会勉强,敬酒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虽说心下已定,但到底明日就要离家,白嫣然难免有些心绪不佳。一盘棋局僵持不下,棋子捏在手里迟迟未能落下,直到去长青院时手里还握着那枚黑子。
白嫣然心神不宁,对白博仁唤自己过去也没多想什么,只当兄长是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却不想到了之后看见院中不止坐着白博仁,还有另一个熟悉的人。
宋时阳起身看过去,面色依旧温润,身形也依旧消瘦,神色间却不复当初的青涩,已多了几分沉稳。
白嫣然的脚步一顿,怔在原地。白博仁视线看过两人,而后起身迎了过去,轻声对白嫣然道:“时阳说有话要同你说,我想着有什么事如今是该说清楚。院子里其他人我都支出去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也帮我劝劝时阳,让他想开一点。”
见白嫣然点头,白博仁进了里屋关上了门,素心也站在远处没有跟过来。宋时阳的目光从白嫣然脸上挪开,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眼中的情愫,露出惯常的温和笑意来。
“今日冒昧前来是想提前恭贺你大婚之喜,嫣然,愿你今后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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