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可卷宗是誊抄的,算不得铁证。眼下虽看着人证物证俱全,实则父皇心中已经起疑了。
先前张贤礼主动投案指认建王,眼看着就能面圣沉冤得雪,他却突然死了。以父皇的多疑,多半不会觉得张贤礼是被人灭口,而是怕露出马脚畏罪自尽。”
陈恒愣道:“主子的意思是皇上怀疑太子殿下?”
季钰仁不甚在意道:“建王愚蠢浮躁,成不了气候,却有个能干的母妃。岚贵妃这一招棋走的妙,怪不得能盛宠多年,想是已经能将父皇的心思摸得七七八八了。这一点上皇后就要甘拜下风了,所以才与父皇夫妻离心。”
陈恒忧心道:“主子,岚贵妃知道了咱们的事,以后会不会……”
季钰仁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是啊,都怪我一时心慈手软没有赶尽杀绝,后来不得不借助建王之手,才让岚贵妃抓住了把柄,留下后患无穷。”
陈恒叹道:“主子你这又是何必。”
季钰仁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而空洞。他低声喃喃自语道:“是啊,何必呢……”
岚贵妃这一手釜底抽薪当真让人措手不及,眼下建王正是众矢之的,不料他竟能在大理寺中,众目睽睽之下毒杀张贤礼这个重要人证。
如此一来,反倒是太子更惹人生疑,毕竟此案谁都看得出来背后有人在推手。原以为看着太子掌握了确凿证据揭发建王,如今张贤礼在皇上亲审前被毒杀,反而像是欲盖弥彰死无对证。
一时间不仅太子有嫌疑,连带着大理寺卿杨巩也备受怀疑。毕竟谁人都知杨巩乃是太子一派的拥趸,所以皇上才让宁王介入此案,便是怕杨巩怀有私心。
杨巩素来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这般性子在朝中是吃不开的,他又是通过科举出仕的寒门子弟,没有背景靠山。初入官场时磕的鼻青脸肿,险些丢了性命。
是季承煜念在其为人忠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力保其一路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所以说杨巩是太子的拥趸者也可,但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即便是季承煜让他去毒杀张贤礼,他也是万万不会做的,因为他所拥趸的是心中的明主,并非某一个人。但他心中赤诚无人可证,也就无法证明自己和太子殿下的清白。
季凌云也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洗漱过后连早膳都未来得及用就到了太子府。太子府上倒是一派风平浪静,只是撞见许全时能瞧见他眼中难掩的焦虑。
季承煜正在用早膳,桌上的膳食不多,口味清淡偏甜。他吃的慢条斯理,只以眼神示意,季凌云便也毫不客气的坐下一道用了。
食不言,寝不语。季凌云自然知道皇兄的脾性,只得一道默不作声,微乱的心绪竟也渐渐平复下来。
早膳用罢,漱过口,季凌云才终于能开口,道:“大理寺不是衙门大牢,张贤礼又是重要人证,层层重兵把守。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其毒杀,必定是有内鬼。咱们的人都建王的手都伸不进大理寺内部,至多安插几个眼线,能动手的只能是身居高位之人。”
季承煜的面色凝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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