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忘了这茬喜上眉梢道:“是个上上签,大师说了,是天作良缘,必定会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待到母女两人的说话声都听不见了,季凌云这才从树后走出来,古方也从林中折返,一脸讥笑的看着一家主子略显狼狈的模样。
季凌云挑了挑眉,哼道:“如此偷偷摸摸也另有一番晴趣,如你这般的木头疙瘩自然不会明白。”
马车再度晃晃悠悠往回赶,也不知那签文上写了什么,大师又是如何解了签,反正是将齐氏哄的似是吃了颗定心丸,白嫣然也是松了口气。想到此处,她不免又想起方才林中的情形来,脸上又浮现两许嫣红。
齐氏见了忙问:“嫣儿,你瞧着热的脸都红了,可是中了暑气?”
白嫣然做贼心虚的掩住了唇,尴尬道:“无事,回去喝碗冰镇的梅子汤便好了。”
说罢怕母亲还要再说什么,她忙掀开车帷装作兴致盎然的瞧着车外,果真齐氏见状便不再多说什么。
此时马车已经进城,她们晨起走的早,路上也没耽搁,如今好歹赶着城门宵禁回来了。街上各色行人匆匆,小贩们正稀稀落落收着摊子,随处可见袅袅炊烟,人间烟火。
白嫣然看的出神,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然而待她再要细看,却已一闪而逝不见了踪影。马车驶过,白嫣然紧紧盯着原来那处,人流往来川行,早已无人滞留原地,白嫣然一时也不确定方才是不是自己瞧错了。
毕竟记忆中从未见过这般狼狈的白悦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全无官家小姐的模样,反而像是逃难来的流民。
白嫣然没有看错,方才那形容狼狈的女子的确是白悦妤。
齐思敏险些被人算计,齐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只是建王那头没有确实的把柄,但白悦妤这个帮凶却是可以开刀的,是而齐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白悦妤,久而久之建王的那处宅子也不安全了。白悦妤深知落到齐家手中自己定然讨不到好,见宅子附近有人探查就吓得忙不迭跑了。
只是她家底都被古妈妈卷走了,身无分文,如今更是连一处遮风挡雨之处都没有了。街头还贴着她的画像,白悦妤生怕被人便将自己弄的蓬头垢面,就这么在城中流落了几日,食不果腹,衣衫褴褛。
白悦妤自打出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从前无论落于何种境地,至少衣食无忧。原以为这遭铤而走险能够一朝飞上枝头,不想却落得如此境地。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街上游荡,浑然不知自己险些暴漏。即便是白嫣然如今站在眼前她也未必能认得出,实在是已经两三日颗米未进,饿得头昏眼花。
突然,她闻到了一阵粥米香味,瞧见不远处人头攒动似是在争抢什么,有个老乞丐匆匆自她身旁跑过去,嘴里叫道:“小孙大夫医者仁心,又在施粥了,大家快来啊!”
白悦妤一听有人给吃的,饿的发昏哪里还顾得上脸皮。只是那处已经吵吵囔囔聚了不少人,她如何能挤的进去,反而在推推搡搡间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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