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大夫似是明白过来,脸色煞白,当即沉着脸从药箱最里面的匣子里掏出个精巧的镶玉金簪来,送到白宗林面前道:“这是上次大小姐来取打胎药时硬塞给我的东西,我一直等着哪日还回去,却不想今日竟撞上这种事。”
白宗林一见那金簪脸色愈加阴沉,因这支簪子是他从前送给赵氏的,时间久了后就不见她怎么戴了。但因是个好东西当时花了不少银子,所以他还有些印象,这的确是赵氏的东西。
白悦妤面上闪过一抹慌张,却很快反驳道:“这分明是小娘见你照顾的尽心,一时高兴赏你的,你竟颠倒黑白。”
这一番折腾,白宗林原本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又清醒了过来。之前为了给妤儿凑嫁妆,自己和赵氏连多年老底都搭进去了,他知道赵氏如今手头拮据,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打赏人。
白宗林起身看向小孙大夫,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一五一十都说清楚。”
白悦妤还要开口,却被白宗林冷冷瞪了一眼,顿时噤若寒蝉,使劲给床上的赵姨娘使眼色。可赵姨娘这会儿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了,哀嚎连连,哪里还顾得上这边。
小孙大夫未有隐瞒,一五一十细细道来:“那日爷爷给这位夫人诊出喜脉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胎像不稳,于是开的都是温补保胎的方子,让她定要好生静心安养。但有一日夫人身边的老奴急匆匆来找爷爷,说是这位夫人动了胎气。
爷爷来后发现竟已有流产之兆。细细诊脉后发觉是体内竟有阴毒淤积,一问才知这位夫人常年服用一些民间的养颜方子,这才吃坏了身子,损了子孙缘。”
说着他看了一眼床幔里的赵姨娘,神色复杂道:“爷爷告诉过这位夫人,此胎最多只能保到六个月,是绝不可能安然生产的。后来大小姐悄悄找到爷爷,说为了小娘身体着想求一副安稳的流产方子,爷爷感念她一片孝心特地制成了方便服用的药丸。
后来大小姐来取药时是我给她的,大小姐还百般嘱咐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更不要告诉老爷你,还硬是留下了这支金簪做封口之用,我生为医者本就不会随意泄露患者病症,但也不愿收人东西,便一直放在药箱里想着下次来看诊时还给大小姐。”
白悦妤“噗通”一声也跪在了白宗林面前,一脸委屈的说:“爹爹,你万不可听这个大夫所言,他是夫人和妹妹领回来的,肯定已经被她们收买了,他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信!”
白嫣然冷笑道:“姐姐这话说的可真好笑,小孙大夫是我和娘亲领回来的不假,但我们还能提前预料到赵姨娘会流产不成?我若当真这般神机妙算,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留下话柄。”
白悦妤一时无言,但仍咬牙坚持着说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