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五月初六,一早起天就阴沉着。
白博仁如常寅时起用膳,而后和爹爹一起去衙门应卯。这一日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但白嫣然却知道今日是白博仁命中的一劫,所以她必要帮哥哥躲过这一劫。
卯时刚过,天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至辰时雨渐大,而白嫣然却在这时要出门。
大雨中车马不宜疾行,故而有的不快。马车路过一条街角时白嫣然掀开马车窗帘,果然看到那处有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凄风惨雨身影戚戚,看着好不可怜。
但白嫣然眼中却只有一片冷意,实在对这个叫祝柔芸的女子生不出半点同情之心来。
上辈子哥哥不得已冒雨回来取卷宗,路上见到一个弱女子冒雨卖身葬父的这般可怜模样,心生同情给了银子让她回去好生安置亡父,却就此被这女人缠上,害了哥哥一生。
哥哥本是仁义之人,出手相助不过是积德行善不求回报。可这祝柔芸却因见哥哥衣着谈吐不凡,故而起了攀附心思,以要为奴为婢报答哥哥大恩为借口死皮赖脸非要纠缠,最后哥哥无奈只得让她入白府为奴。
但这祝柔芸费尽心思岂是真的想做家奴,不久之后就寻得一个哥哥醉酒的时机爬上了床,还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哥哥不得已只得纳她为妾室,还因此耽误了一桩好姻缘。
非凡如此,但她却被白悦妤买通暗中勾结,将诬陷哥哥与建王勾结的罪证放在了哥哥书房中,致使哥哥身陷囹圄。此等心术不正且忘恩负义之人,这一世决不能让她再祸害哥哥!
眼看着祝柔芸的身影消失在马车后,白嫣然冷冷一笑放下帘子。马车终于停在了宫门之外,主仆两人撑着伞下了马车,到了宫门前却被侍卫拦下了。
“皇宫重地,无令无诏不得入内。”
白嫣然柔声道:“我兄长白博仁乃是礼部主事,今辰他不慎将一册重要卷宗落在了家中,这才冒雨前来送还。我既不便入内,那就劳烦二位了。”
她说着素心便有眼色的上前掏出一锭银子塞过去,那两个侍卫见只是个寻常跑腿的差事就有这么多银子可拿,立刻喜上眉梢,其中一人冲另一人使了个眼色,而后对白嫣然道:“小姐客气了,不过小事一桩,我去去就回。”
白嫣然笑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眼看着那人进了皇城,白嫣然却并未离去,仍在宫门口冒雨站着。
那侍卫将卷宗护在怀里,熟门熟路的一溜烟跑到了礼部衙门贤文院,却与正出门来的安王碰个正着,不禁缩了缩脖子。他如今本该在宫门口当值,却来这贤文院跑腿,还正好让安王撞见,自然心虚。
“参见安王殿下。”
季凌云自己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小事,只不过见那侍卫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随口问道:“起来吧,你怀里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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