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几日表兄要去河川了。”她似乎不经意的说了这句话,手中的筷子夹了菜递到他的碗里。
司徒珏一怔,低头喝汤,“嗯”了一声。
“是殿下派他去的吧?”声音温软。
司徒珏眉头微扬:“怎么,你要替他说情?”
“并不,只是那河川穷山恶水,姑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到底是有些顾虑的。”
听她这么说,司徒珏心里舒服一点,道:“这是朝廷的事,你想,当兵的且要为国捐躯,他既为朝廷做事,还怕穷山恶水?何况他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是连那点病都治不了,还当什么太医?”
唐蕊斜眼睨他:“说起来也是一种历练。不过殿下当真没有公报私仇?”
司徒珏一笑,搁下了筷子,道:“孤公报私仇?若是孤真的公报私仇,他一百条命都不够!”
唐蕊笑了笑,轻轻抚着他的肩头,道:“好啦,我知道你宽宏大度行了吧?这事也是朝廷的正事,叫表哥去历练历练也无妨。”
司徒珏看她这般宽心,心里倒是舒爽,道,“你别老是操心别人的事,先顾好自己的肚子要紧。”
他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蓦地好似有东西踢了一下,他震惊极了,“会动了?”
唐蕊笑:“是啊,调皮的很呢。”
他十分好奇,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肚子:“孤真想知道这肚中的孩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如何,女孩如何?有这功夫,不如先取几个名字准备着,到了孩子出来便可以用得上。”
“有道理。”司徒珏赞成,“待孤好好的想一想,明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那我等着。”
晚间,宫里有人来报陛下发烧,司徒珏起身立即便要入宫,唐蕊有心过去看看,但是司徒珏阻止了她,道:“若是父皇真的有状况,孤会派人来接你过去。现在天黑之后寒气逼人,你若是出去,着凉了如何是好?”
唐蕊被他劝住了便没有去。
清和宫中,司徒珏已经来过许多回了。如今昭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然他和父亲有着前世的恩怨,可是毕竟是父子。这一世,他又对他如此疼爱。
看着他这样缠绵病榻,司徒珏的心中感到一片凄然。
太医已经看过了,太子到的时候,已经在喂药。
司徒珏问了几句,太医只说是突发高烧,吃了药之后烧压了下去,陛下又睡着了。
他在陛下床畔坐了片刻,看父皇睡得很沉,心里又挂念着东宫中的女人,便起身回去。
下了丹墀,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宫袍的小宫女挑着琉璃羊角灯走过来,到了他跟前行礼:“殿下夜晚前来,天气寒凉,我们娘娘备了薄酒,还请殿下去饮一杯驱驱寒再走。”
司徒珏一愣,微眯双眼:“你们娘娘?”
宫女指了指清和宫偏殿:“我们凝妃娘娘就在那儿。”
司徒珏眼眸微动,凝妃请他喝酒?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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