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林涧身上,点名道:“林卿,他们说你居心叵测心机深沉,连朕都被你蒙蔽了。朕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来辩。”
林涧拱手行礼:“臣遵旨。”
朝会上当众弹劾同僚大臣,其实也并不一定非要真凭实据才可着手。有时候仅凭臆测照旧可以发声。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闹得满城风雨的流言纷纷,按规矩,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们是有资格问上一声的。
但参加大朝会的人多,文武百官将近百来人站在朝殿中,这样的弹劾就容易变成吵架。
莫说一国的肱股之臣不会吵架。这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百姓,意见不合便会有纷争。大臣们吵架自然不似市井中那样泼辣直接,但大臣们吵起架来说辞一套一套的,实则比市井上更毒些。
其言辞常常能无形中置人于死地。
就像是方才那个大臣所言一样。
被弹劾的人,若不得圣心,自然也没有什么亲自分辨的机会,甚至有同僚肯为他说话,天子也是不会听在耳中的。其结果便是交由刑部等衙门核实审理,再看其是否清白。
对于简在帝心得天子重用的人,就算没有同僚肯为他出头说话,天子也愿意给他当庭分辨的机会,轻易不会交由衙门核实审理。
说白了,得天子所护的人,纵然要吵架,这架也可以在天子面前吵。凭你怎么言辞犀利激烈,天子也愿意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听。
此番这些人/弹劾林涧,可林涧这半年来还是做了不少实事,朝中也有与林家交好的大臣,便是这一回牵涉这样大的罪名,说什么蒙蔽圣上太子的罪过,这终究是臆测,是外头的流言纷纷,不似之前那些是林涧自己出格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自有人想要为林涧说话。
承圣帝若不指林涧自辩,如应天逸等人已经准备出列要为林涧辩护了。
林涧站了出来,他心里头转着这些念头,却也留意到好几个人在他动之前便有站出来的迹象,应是想要为他说话的。
林涧抬眸瞧了瞧承圣帝,承圣帝目光温和的望着他,就在君臣对视的那一刻,林涧轻轻抿了抿嘴,他知道承圣帝想要他说什么。
“秦大人说我居心叵测,处心积虑数年就是为了蒙蔽圣上与太子殿下,想要利用他们排除异己,以达到我那不可告人的私心目的。我方才站在这儿听了听,众位大人好像都是这个意思,说的我这个都察院前佥都御史好似能手眼通天似的,把大周的天子、太子,还有诸位大臣们玩弄与股掌之中,没有人看破我的龌龊心思,直到这会儿都中传出我的流言纷纷,你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竟是这样的人。于是,你们这时候都站出来了,嚷嚷着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想要圣上处置了我。”
林涧似笑非笑的环视一圈,接下来说出的话亦是毫不客气,“在场的诸位大人,你们有比我官阶低的,也有比我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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