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里拿着信,徐王妃又看了一遍,确实一点这种意思都没有。
燕王见了,伸手道:“给我看看。”
徐王妃不敢不从。
燕王看过信,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刚正不阿的脸,自然是他的大舅子徐耀。
老国公就是个谨慎的,除了忠于父皇,其他皇子全部一视同仁,但至少该有的礼数都会尽到,如今看来,他这个大舅子在这方面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燕王面无表情地将信交给妻子。
徐王妃只能告退。
翌日早上,徐清婉来这边请安,就见姑母面带忧色。
“娘,您怎么了?”徐清婉坐到榻边,轻轻地替徐王妃捶起腿来。
徐王妃看着自己的侄女兼儿媳,示意下人们都下去,然后朝儿媳叹了口气:“王爷怕是怨上你爹了。”
她简单地将经过讲了一遍。
徐清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爹爹真是的,怎能如此失礼。”
徐王妃:“是怕信落到别处,被有心之人利用吧。”
其实她也能理解兄长,身在京城,天威最重的地方,真与藩王走得近了,就要被朝廷猜疑。
一边是朝廷,一边是藩王,总要选择一个。
可兄长这一选择,自然就得罪了王爷,王爷不高兴了,她与儿子儿媳也要受连累。
“你提醒伯起一声,再管好孩子们,别在这时候触怒王爷。”
徐清婉明白轻重,回去先嘱咐了一番孩子们以及他们身边的乳母、伴读太监,等魏旸回来,夫妻俩再单独说话。
魏旸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徐清婉的眼神已然带了迁怒。
父王娶母亲,还让他娶徐家的表妹,为的就是拉拢镇国公府,舅舅倒好,心全偏到皇太孙那里了。
细细算来,徐家这门亲事又给王府提供过什么好处?
还不如郭家的兵马、殷家的银子。
接下来几晚,魏旸都在孟姨娘那边睡的。
到重阳节的时候,整个王府,除了徐王妃、徐清婉可能还在为老国公的病逝伤心外,王府其他院子早已恢复了正常生活。
节前殷蕙回了一趟娘家,恰逢殷墉在挑选殷阆、谢竹意的婚期。
红纸上写了几个吉日,早的有明年二、三月,晚的有六七八月。
殷墉笑道:“咱们家娶媳妇,肯定希望早点成亲,谢家那边舍不得嫁女儿,希望晚点,你说我怎么挑。”
殷蕙道:“就二月这个吧,三月我走不开,夏天太热了,八月又太晚。”
殷墉肯定紧着小孙女的方便来,立即拍板道:“好,就二月了,我去跟谢家谈。”
殷蕙松了口气,还好她来的巧,帮忙定了婚期,若是定在三月,殷家这喜事根本办不成,后面他们一家四口也不好出来了。
次日,纪纤纤来了澄心堂。
每次殷蕙出府,纪纤纤肯定会过来打听府外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殷蕙就把自家弟弟的婚事说了。
纪纤纤对殷家的事不感兴趣,不过倒是想起一事来:“你说,三妹妹都十八了,过年就要十九,父王怎么还不着急找女婿?”
当爹的再疼女儿,也不可能不叫女儿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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