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哥儿点点头。
其实有曹保陪着,回来路上还有四个哥哥与一个姐姐作伴,衡哥儿一点都不孤单,竟然真就由此不用爹娘接送了。
二月春寒料峭,平城下了一场雪,着实冷了一阵。
雪化后,殷墉、殷阆带着商队出发了,临行前给殷蕙写了一封信,提及魏曕派了四个功夫高强的护卫保护他们,让殷蕙放心。
殷蕙读完信,确实放心了!
首先此行祖父并没有带上殷闻,与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了,其次殷家商队下了那么多次江南,各个路段都已熟悉,该打点的也都打点过,原本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尤其是,这次魏曕还挑了四个护卫!
傍晚魏曕回来,在外间殷蕙还很端庄,吃过晚饭一进内室,她便从后面抱住了魏曕。
魏曕正要宽衣,被她如此用力地抱上来,他不得不顿住,偏头看看,见她嘴角翘着,他莫名也心情很好,问:“何事这么高兴?”
殷蕙声音带笑:“祖父送了一封信过来,托我向您道谢。”
魏曕明白了,道:“谢也该谢你。”没有她的眼泪,他不会动用人情。
殷蕙:“也要谢您啊,一口气派了四个护卫过去,别说祖父,我都受宠若惊。”
魏曕神色微变。
他与冯腾约好的是两个,冯家竟然派了四个?
不用说,多出来的两个肯定是冯谡的手笔。
冯谡看似粗矿,实则心思缜密,肯定是请示过父王,得到了父王的授意。
只是,父王不干涉他借人给妻族用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多派两个?
若说父王也担心殷老的安危,可殷老之前也跑过多趟远门,并未见父王对殷家有特别的关照,连殷闻欺/凌廖秋娘的事,都是他引荐廖十三时,查清后禀报的父王。
也就是说,从廖十三进卫所到现在的一年多里,发生了什么事,促使父王关心起殷家来。
又缺军饷了?
不会,今年过年,父王还给卫所里的将士们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银。
现在不缺,那便是未雨绸缪。
皇祖父已经丢过一次烂摊子给父王,绝不会有第二次,且这两年魏国境内风调雨顺,战事也少,国库充足,皇祖父也犯不着如此。可是,皇祖父毕竟年纪大了,说不定哪日就去了,届时皇太孙登基,父王是担心皇太孙克扣卫所甚至燕地禁军的军饷?
假如皇太孙真的如此行事,父王能忍?
仿佛一道闪电突然在脑海中炸开,魏曕攥紧了腰间妻子的手!
殷蕙被他捏痛了,吸着气挣开他,一边绕到他前面一边小声抱怨道:“做什么用那么大力气?”
魏曕看着她明艳带俏的脸,迅速藏好眼中的异色,拉起她的手问:“弄疼了?”
殷蕙观察着他:“还好,就疼了一下,您没事吧?”
魏曕抿抿唇,冷声道:“这次是破例,以后不得再提类似要求。”
殷蕙嘟嘴:“知道了,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恃宠生娇。”
想表示下谢意却被他训了一顿,殷蕙便要出去。
魏曕只是不想她猜疑什么,见她笑着进来却要悻悻而去,便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拽回怀里:“不敢?你恃宠生娇的次数还少?”
殷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我怎么娇您了?”
魏曕随便一回忆就想起一件:“谁会让自己的丈夫去查别的男人是不是太监?”
殷蕙一怔,竟然无言以对,与他对视片刻,殷蕙别开脸,妥协似的道:“那也是您太宠我,宠大了我的胆子。”
魏曕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宠她,也是因为她招人宠。
瞥眼窗外,天已黑了。
魏曕抱起殷蕙,大步绕过屏风,直接在帐子里宽衣解带起来。
可能是窥探到了一丝父王的野心,魏曕心里也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无处可引,便全都过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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