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殷蕙特意看了看他的手,还好,不但没有添新的冻疮,之前的也快养好了。
衡哥儿平时好像忘了自己有爹爹一样,当魏曕一出现,衡哥儿就笑起来,主动伸手要爹爹抱。
饭前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太短,饭后魏曕就又抱衡哥儿去了次间。
他有在后院过夜的意思,殷蕙怕他失望,趁衡哥儿爬到一旁的功夫,殷蕙凑到他耳后道:“我前日来的月事,还没断呢。”
魏曕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脸配冷冷的眼,饶是殷蕙与他相处过十年,也没能在这双寒潭般的眼里看出什么情绪。
管他呢,该说的都说了,殷蕙先去睡了。
睡暖了被窝,魏曕来了。
他让丫鬟们退下时将灯灭了。
通常留灯就是今晚会要水的意思,不留,便是告诉丫鬟们,今晚不必备水。
屋里一黑,殷蕙也踏实了。
没想到,魏曕还是钻到了她的被窝。
殷蕙想了想,道:“今早我去给王妃请安,她问您何时回来,还心疼您在外面奔波辛苦,让我下次给您准备俩丫鬟,跟过去伺候,那,我提前调/教俩丫鬟,等您下次出门,您好直接带上?”
魏曕:“不用,我不需要。”
嘴上是这么说,但殷蕙感受着他的手,觉得他很需要。
沉默片刻,她低声道:“您不需要,就怕王妃误会我善妒,不许您收用丫鬟。”
魏曕顿了顿:“那就买两个,安排在偏房,等我远行了,王妃再问起,你便说是我不愿带包袱上路。”
殷蕙再也无话可说,仗着夜色掩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下巴处的冷漠线条。
按照那十年里魏曕的表现,他确实不喜欢用丫鬟,金盏银盏够熟悉了,也都小有姿色,魏曕也从未多看过她们一眼。
魏旸的孟姨娘那么美,想来京城派去伺候兄弟俩的其他七位歌姬也都是美的,魏曕依然无动于衷。
拒绝了那么多可以纳妾的机会、无视了那么多的美人,偏偏,他愿意纳一个守寡的温如月做妾。
所以,魏曕对温如月还是有情的吧,甚至只对温如月有情,她殷蕙若非因为燕王的命令嫁给魏曕做妻,少了夫妻的名分,可能有人将她打昏送到魏曕的床上,魏曕也不会碰她一下。
“不舒服,您别闹我了。”
按住他的手,殷蕙用商量的口吻道。
魏曕挪开手,眉头微锁。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不舒服,即便是新婚夜,她都落泪了,也没吭一声。
殷蕙翻个身,背对他躺着,还装成无意般踢到他的小腿,提醒他去自己的被窝。
提醒很管用,魏曕掀开被子出去了,甚至还帮她将背后的被角掩了掩。
殷蕙睁着眼睛,一时睡不着,不想去回忆一些添堵的旧事,殷蕙转而去想周叔。
马上就是冬月初七了,希望周叔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劝阻魏曕与冯腾切磋。
说出那十年?
魏曕能信吗?就算信了,他还敢再把她当正常的妻子看待吗?万一找个由头休了她,殷蕙就亏大了。
为了衡哥儿,为了殷家搭进去的两百万两银子,殷蕙也不会给魏曕休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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