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的家属都健在吗?”
“都在啊,就是很奇怪,从来没来看过。妻子叫蓝臻,女儿叫许蓝,还小有名气呢。阮医生知道di吗,她——”
还没等小伊说完,阮遇骂了一声就往回走。
“欸阮医生——”小伊望着阮遇离开的背影咕哝:“怎么不听我讲完……唉,算了。”她背过身回到前台,心里想着:这许蓝长得倒是漂亮,上次看di杂志,和洛盏的双人刊简直不要太窒息。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来看一眼,再漂亮也没用,铁石心肠,完全喜欢不起来啊。
在小伊说出许蓝的名字时,阮遇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听到许蓝的名字这么熟悉。
八年前,沈问和阮遇都还是大学生的时候,曾经去听过许砚的医学讲座。当时沈问因为专业对口,是很认真听的,阮遇主要是来蹭个学分。讲座结束后,沈问到后台专门问了许砚几个问题,得到了非常细致又耐心的回答。
许砚当时已经是比较有名气的教授了,面对大学生也完全没有架子,非常温柔。
沈问的好底子很容易被记住,一年后,阮遇和沈问到医院实习,一同再次遇见了许砚。许砚成为了沈问的导师,阮遇也时常遇到许砚,但或许是因为职业病,他总觉得许砚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奇怪。然而,不等阮遇再多想什么,实习结束,二人返校准备毕业答辩时,噩耗就传来了。
许砚成了植物人。那段时间,沈问和阮遇时不时会到三楼问一下情况,阮遇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实习医生石穗。
病人的信息由于都要保密,沈问就没有看过。而阮遇也是无意间扫到过一眼,并没有多记。只知道,许砚的家人,似乎不愿意露面。当年医闹的事情,甚至都是律师全权代理,一个家属都没有来现场。虽然伤害许砚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这件事情的悲剧性依旧无法消弭。许砚当时留下来一本很厚的笔记本,沈问收起来接着用了。
许砚一沉睡就是七年,大家都快放弃了。他突然有醒来的迹象,那是好事。可阮遇心里莫名其妙地就很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理医生的专业素质告诉他,许蓝对医院的恐惧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许砚医闹的事件,而且会很麻烦。她对医生,可能并不会是那么好接受的。具体还是要等他见到许蓝才能知道,但只怕许蓝并不会愿意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这个心理医生说。
阮遇在办公室找到了石穗,石穗刚刚挂掉电话:“气死我了!许砚的老婆是什么人渣!”
“消消气,消消气。”阮遇拍拍老婆的背,“在医院呢,影响不好。”
“不好个屁。”石穗理了一下斜刘海,“你是不知道这个蓝臻是怎么说的,反正我就只能说,忒没良心!”
“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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