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安静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该从哪儿说起。
接下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瞬间让许蓝怀疑人生。
沈问说:“她叫丁曼。”
“咳咳咳!”许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丁曼?”
沈问微微有些惊讶:“你知道她?”
“那个,叔叔我先确认一下啊,”许蓝有些紧张,调整了一下语气,“你说的是,一位钢琴家吗?”
沈问莞尔:“是,她是我的母亲。”
这个消息对许蓝来说就跟陨石撞地球一样,她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许蓝自己并不会弹钢琴,但是以前许砚还在她身边的时候,非常喜欢听钢琴曲,其中最喜欢的就是丁曼的曲子。许蓝对这个人不了解,只是和许砚一起听过她的曲目,知道的消息大概只有丁曼很有才,自己写了很多原创的曲子,是女的,弹琴好,这几点。
除此以外,许蓝就不了解其他的了。甚至连丁曼这个人大约是多大年纪,她都不知道。而且丁曼弹过什么她也已经忘记了,毕竟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而且许砚也不经常听,大约上一次听见,得是十年前了吧。
许蓝叹了口气:“我爸之前很喜欢听她的曲子。”
“但其实我也只知道名字,其他我就不太了解了。”许蓝笑了笑,“好羡慕你啊,有个这么有才华的母亲。那她最近还好吗?还在弹钢琴吗?”
沈问温柔地看着前方的玫瑰花丛:“她已经过世很久了。在我高考那一年。”
许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问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安抚地摸了下她的头发:“没事的。”
许蓝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该被安慰的人是沈问,为什么现在反倒是沈问来安慰她。
“因病过世。”沈问叹了口气,“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经常做慈善,参加义演。而且对我的一切决定都很支持。”
“相比之下,我的父亲性格还是比较强势的,但依旧会很听她的话。”沈问很轻地笑了一声,“其实我也几乎和家里没联系了。”
“啊。”许蓝其实没想到这一点。
“顾漠可能跟你说过,我的家乡在苏州,很久没回去过了。当然,我家里人现在也不在那儿。”
许蓝点点头:“我知道。”
“恩。”沈问顿了顿,忽然笑了,“算了算,已经快要十年了。我以为我还记得很多和她有关的事,但现在想想,好像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其余再细节的,也记不太清了。原来时间还真的能消磨记忆。”
许蓝没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天色:“晚霞出来了。沈先生,一起看落日吧。”
沈问一愣。
许蓝没有叫他叔叔,语气很自然,也很好听。
许蓝的声音属实好听,每每声线细软下来,不带玩笑和赖皮的时候,沈问总是能感觉有点麻。
沈问突然发觉,这样的称呼,或许才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关系,最适合的叫法。
许蓝没等到沈问回应,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沈问:“想什么呢。”
“恩,没什么。”沈问回过神,“就是突然想到,我还真没怎么看过落日。”
“我知道啊,你说过的,红日初升团长。”许蓝跳下秋千,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笑得很甜,“所以夕阳红团长现在来跟你联谊啦。”
晚霞像是喝醉了酒,明明方才天际还是浅黄色,薄薄的阳光浅而淡,但还不过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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