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十几岁的孩子就善良呢?谁说闲言碎语就不能杀人呢?学校上空本来明朗的天空瞬时波诡云谲,无论是明着幸灾乐祸还是不忍心的沉默,这场闹剧没有一个人无辜。
任望珊开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是这样,本就纤瘦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她在体育课的时候低血糖犯了,晕倒在操场上,也没有一个人去扶,最后还是老师发现送她去了医务室。
林深来接她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那些指指点点,给望珊办了退学。
爷爷奶奶仓促地带着望珊来到了新的城市。
这所学校,没有人先前就认识她,也更没有人关注过她任望珊会和很久之前垮台的任氏有什么关系。
她必须重新坚强。
可是这一切的短暂宁静,现在被这个叫做谢钦的无赖再次打破了。
“啧啧啧,话别说那么难听嘛。我也不想说出去,这种事情嘛,让大家……特别是姓于的知道了,你肯定不大乐意吧。”
望珊手微微发着抖,微红的眼眸轻动:“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不就知道你个小秘密嘛。”谢钦翻了个白眼,“要不这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说出去。”
“什么条件?”望珊几乎是下意识地开了口,然后就瞬间后悔了。
“还没想好。”谢钦语气轻飘飘地,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撩下一句“等我找你”就走了。
文漾笙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来,看见任望珊眼眶红的不行,她瞬间急了:“怎么了望珊?谁欺负你了跟我说啊?怎么眼睛红成这样。”
望珊摇摇头,把眼泪擦干净:“没有,只是谢钦过来说了几句话,挺过分的我家气着了,别去管他啊。还有千万别跟于岿河讲。”
文漾笙皱眉:“又是谢钦。他看不惯的是于岿河,天天却来找你麻烦,真恶心。我现在就去找他!”
“漾笙!”望珊忙拉住她,“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跟你说了。我都讲了多少遍了,别去跟那种人理论,会吃亏的。”
望珊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文漾笙答应不去找谢钦。
活动课下课后,楼道空旷。于岿河抱着球路过(2)班门口正想去食堂买饭后继续打球,发现任望珊趴着没去吃饭。
“怎么了望珊?胃又不舒服吗。”他在窗口停下。
望珊没抬头:“没事儿。”于岿河听出来她声音有些不对,从后门走进去坐在她身边。
“望珊,你到底怎么了。”
“于岿河……我不想说可以吗。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
于岿河抬手想摸摸她头,却在半空中停下了。
“我去给你带饭。能吃得下的话就吃一点。”于岿河出门的时候,楼梯拐角处刚好遇到谢钦。
“哟,去打球呢。”
于岿河没理他,擦肩而过也没回过头。
“你的小宝贝望珊马上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了,主席你猜猜我想跟她提什么要求?”
于岿河脚步一滞。他右手还抱着球,头微微朝左侧偏道:
“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呗。咱们大主席不会听不懂吧。”谢钦把身体微微前倾,把脸凑近于岿河眼前:“因为我发现了任望珊一个惊天大秘密。”
于岿河漆黑的眼眸不动。
“任望珊她为了不让我说出来,主动要求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开不开心?”
“你无不无聊啊,有病去治。”于岿河转身就要走。
望珊才不是那样的女生。
“那你知道任望珊她为什么没爹没妈的么。她肯定没跟你讲过。”谢钦腔调上扬带着得意。
于岿河背对着他,脸色一沉。
“谢、钦。你最好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他声音很冷,眼眸瞬间暗下来。
“干嘛?人家没爹没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了你又能怎么样。”谢钦开开心心回道,于岿河生气了他就开心。
“你是不是觉得,我知道她没爹没妈的原因,而你却不知道,你现在感觉特别生气?”
“收回去。她不是没爹没妈。”
“不收。”
“我他妈叫你收回去——”于岿河反手就把手里抱着的篮球往谢钦身上一抡。谢钦打架打多了反应能力也快,抬起右手往外一挡,篮球砸碎了教室窗户,声音响彻整层楼道。
“你他妈的这是你先动手的啊。”谢钦嘴角勾起来。
“你以为你之前那些能叫打架?”于岿河目色寒凉。
任望珊听到外面动静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于岿河把谢钦往墙壁上抡,谢钦心头巨震,眼神惊异,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有股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陌生戾气,随着刚刚那句话漫天而起。
他强忍着剧痛把膝盖往于岿河肚子上一顶,还没碰到于岿河的衣服,对方却不退反进,身体往右侧并且靠近的同时,拳风在他耳边呼啸。
躲避,走位,攻击,稳,准,狠,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我操!”谢钦捂着右眼,刚刚于岿河那一拳根本没手下留情,谢钦瞬间眼睛旁边就青紫了一大块。
任望珊看着这一幕呆愣了两秒,眼前的水雾晕染又化开,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先脱口而出的是于岿河的名字。
听到她声音一愣,谢钦伺机抬脚狠力一揣,于岿河后脑和脊背猛地撞到走廊栏杆,一阵头昏脑涨,口腔里像是有浓重的血腥气。
谢钦动作没有停顿,刚刚于岿河在他眼睛上的那一拳太狠,他现在狂躁压过一切情绪,几乎是在于岿河撞上栏杆的那一瞬间就再来到他眼前,半跪下拎起于岿河的衣领。
“别打了谢钦!”任望珊跑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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