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染,学了不少的书籍,写得一手好看的小字。在母亲离世后,父亲没有续弦,平日里靠着给村子里的孩子教书写字,赚些日常费用。
一天,我在江边浣洗衣裳的时候,发现了一名晕倒在江边的男子。他身上都是伤痕,手脚被江水泡发得灰白,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我费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将他搀扶回了家。
大夫说,他身上满是伤,擦伤、刀伤都有,最严重的是背上那处刀伤,而且在江里头浸泡的时间不短,就看他能否命大醒过来了。
当天夜里,他如大夫所言发起了高烧,一直呓语。我和父亲两人轮流照看他,直到翌日太阳升起,他终于睁开疲惫的双眼,他熬过了漫长的一夜。
清醒过来之后,他告诉我和父亲,他叫廖文义,是准备前去赶考的考生,却不料在途中遇到了山贼,身上的盘缠都被洗劫一空,还被山贼推下了山崖,落入江中,所幸遇到了我们,留住了一条性命。
父亲是读书人,一直对读书人敬重有加,他让廖文义先在家里好好养伤。
半个月后,廖文义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他提出,要继续赶考,因为错过了这次,他就要再等上四年。
廖文义的话,让我的眼里失去了光芒,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他已暗生情愫,我甚至希望他能留在村子里,与我相守一生,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父亲点了点头,他欣赏廖文义,自是支持廖文义继续赶考,而他也猜出了我对廖文义的心思。私下,他劝我忘了,就当从未遇过廖文义,继续过我平淡的日子。
廖文义离开那日,父亲将家里所有的银钱都给了他,鼓励他好好赶考。他朝着父亲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他离开之时没有与我说上半句话,只塞给我一封信。
在廖文义离开后的日子里,我每晚都将他给我的信看上几遍,他在信里头告诉我,让我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向我提亲。
可我就这样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他归来。
父亲因为一场伤寒,家里居然翻不出半个铜子来抓药,就这样去了。父亲的坟前,就只有我一人孤零零地站着,秋风萧瑟,冥纸飘飘。廖文义他,终是食言了。
父亲离世之后,家里少了他教书的俸金,我只能替村里人浆洗衣服,赚点小钱过活。那双写字的手,早已肿胀发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那天,我咬着牙在寒冷的江边拍打着衣裳,一双皂黑色的靴子停在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泪水止不住从我的眼眶往外滑落。他,廖文义终是来了,我终是等到了他。
廖文义带着我在父亲的坟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他在父亲的坟前许下承诺,一定会照顾我一辈子。我笑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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