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岁才回到京城,顶着最后一口气上了大殿。
弥留之际,留给谢家的遗言,也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护着她,最后还哭着说对不起她,没能帮她给爹平反冤情。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谢修翰吓得不轻,“可是贺瑾对你不好?”
阮今朝吸了吸鼻子,给他请安,“只是太想外祖父了,因此情不自禁……”
听父亲说,她出生时谢修翰还专程跑到边塞去,死皮赖脸的没事找事呆了足足三个月,最后是被京城的钦差给哭回去的。
她道:“外祖父多心了,贺瑾对我礼待有加。”
若阮今朝有什么最后悔的事,那就是前世没有怎么同这位外祖父好好说说话,其实谢修翰给她说了许多的话,可她都忘记了。
谢老太爷给她摸了下眼泪,低声,“若真是礼待有加,当初抓奸是怎么搞的?”
她欲解释,谢修翰已先她开口,“怕是你不想多加麻烦,才给二人圆谎了吧,沈简也是你叫去的?”
阮今朝叹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遂点点头,承认的坦坦荡荡,“不过沈简不知是我,外祖父不要声张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
谢修翰嗯了一声,带着她朝旁边僻静处去。
他道:“贺瑾这人虽有君子风度,到底有点软弱,既然私奔都敢,不顾阮贺沈谢四家颜面,那为何不敢拒了怎么亲事的?”
阮今朝道:“眼下婚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定局不定局的不好说,没有什么局是定死的。”谢老太爷看外孙女,语重心长,“今朝,我不管你心中是如何盘算的,万万不能把门婚事看做是你的耻辱亦或者桎梏,日子还长,总能得见属于你的光亮,明白吗?”
阮今朝眼眸微微红了下,“外租父的意思朝朝明白了。”
“你是聪明的孩子,不需要外祖父把话说敞亮了,莫要太过血气方刚了,若有迟疑的地方,今后记得来找外祖父商议。”
“谢家人都很喜欢你,不要觉得十几年没见过就生疏了,在京城咱们谢家还是有点本事的,该惹的事尽管惹,你三个表哥会给你善后。”
谢修翰笑容宠溺的看她,“不该惹又让你生气的人,你就悄悄告诉外祖父,一定要悄悄的啊,不然外头要说外祖父仗势欺人了。”
阮今朝使劲点点头。
“贺瑾和沈杳这件事……”
谢修翰犹豫了小会,“你若觉得外祖父这话能听就听,这二人的确是一对良配,若这二人没有闹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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