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面对学校的劝退处理,陈冲的选择无非两条路,一是应了学校的要求,主动退学或者再找其他学校继续读,毕竟劝退不是开除,学籍还在,但是对陈冲的家庭环境而言,这条路似乎走不通。
一是家里没关系去拖人办事,如今这个社会,做任何事情都得带点关系更好说话。
二是县里的三所高中插班费高的吓人,陈冲初中毕业时的成绩在乡里还算不错,但进城读高中也花了将近一万的插班费,当时家里凑不齐那么多,母亲去找村主任借了几千。
当初为了继续照顾陈冲,吴素琴也跟着进了城,负责给陈冲洗衣煮饭,空闲的时候就去校门外的桥头摆摊擦皮鞋,擦了半年,攒了一些钱,然后买了一辆三轮车做起了水果生意,一年算下来,能够维持母子两的生活开支。
陈冲的父亲陈胜利年轻时出门干工地摔断了胳膊,包工头给了一些慰问费,陈胜利为了多留一点钱,当时没去大医院做手术,回来找了一个村里的赤脚医生包了几副草药。
手臂是接上了,但是骨头变形使不上劲,干不上重活儿,出门打工肯定不行了,只能留在家里种种地,养养牛。
前世陈冲高中毕业后便进入了社会,走南闯北也没让父母省心,承包过工地,开过足浴店,做过二手贩子……,每次都是沾了一屁股屎,还得由父母帮忙擦,父母大半辈子都活在为他还账的阴影中。
陈冲混到三十来岁结识了一位上海老baby,依靠着老baby的人脉关系创办了一家互联网公司,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又被老baby联合公司其他股东在融资上市之前,架空了他的股权,最后留给他的只剩下老baby的温柔乡了。
想到这里,陈冲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辈子不能再那样过了。
回到眼前,学校留给他的另外一条路是主动去认错,再找一个老师做他的担保人让他继续留下来读书,接下来表现好一点,等待学校撤销对他的处分。
陈冲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是他的班主任李文,对于他们这类吊车尾的平行班级而言,高考能够上本科线的学生屈指可数,同样对于李文而言,他想拿到学生高考奖金更难。
所以陈冲清楚李文最想要什么,可以说,李文是最不希望班上的学生在高三被劝退或者开除的,特别是班上那些高考无望的学生,那是一笔隐形的财富。
陈冲从厕所出来,往李文的办公室走,刚上楼就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正在求人。
陈冲加快了脚步,他似乎已经预见将会发生什么了,但是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前世那揪心的一幕还是出现在他的眼前。
母亲吴素琴跪在了李文的面前,求着李文留下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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