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其实和奴仆没有任何分别的啊。
在古人的观念里,肯屈身去做赘婿的人,大抵都是不忠不孝之徒!入赘在人看来,基本和卖祖先差不多了!
这混账先是败家子,而后山穷水尽,就跑去做人赘婿,人品之卑贱,可见一斑。
不过……
虽说这很令人不齿,不过在这种最坏的情况里,至少还有口饭吃吧。
张静一很努力地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好吧,至少不愁老婆了。
于是他道:“我是南和伯的赘婿,那我的妻子呢?”
一侧的人叹了口气,幽幽道:“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
“公子去了南和伯府,却给南和伯赶了出来,说公子品行卑劣,便是这京城的男人都死绝了,也绝不肯招公子入赘的。”
张静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显然男子汉大丈夫终于不必去吃软饭,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可好为啥……这个结果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所以,我已山穷水尽了吗?”
“倒也没有。”这人随即喜滋滋地道:“就在公子走投无路的时候,谁晓得老爷居然在那辽东九死一生,回来了,且还立下了大功,升为了锦衣卫副千户,这老爷一回来,家业便又兴旺了起来。”
吓一跳啊!
张静一觉得自己像过山车一样,既是败家子,又是家道中落的穷汉,此后又是赘婿,转过头,又翻身了。
“只是……只是……”这人的声音又变得抑郁起来
张静一听到这里,心不禁咯噔一下:“只是什么?”
“只是昨日,老爷却被东厂拿了,说是办事不利。本来此次老爷这副千户得了一个新的差事,是刺探那流寇赵天王的行踪!赵天王在北直隶和山西一带活动,朝廷屡屡进剿都无功而返,因此引发了朝廷震动,陛下龙颜大怒,责令东厂锦衣卫打探贼情。”
“可那李贼狡猾如狐,东厂的阉人们眼看陛下要责问,便将这罪责推到了老爷头上。就在昨日,老爷被拿下诏狱问罪。公子昨日就是听了这消息,才怒急攻心,昏厥了过去。”
这人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公子……老爷已从诏狱里捎了口信来,说是此番入狱,必死无疑。让公子早做打算,京城不能再待了,还是赶紧的逃出京去。至于老爷,公子便不必再挂念了,老爷只想公子能好好活下去。”
“……”
张静一方才还觉得自己身体疲惫得厉害,动弹不得,听到这里,身上的气力倒是慢慢回来了一点,心里不禁说:TMD,说了这么多,敢情我现在是罪囚之子?
他使了使劲,缓缓地翻身而起,屋里的陈设终于展露眼前了。
这厢房不大,却是一尘不染,他的身下是一张梨花木的床榻,床榻上方,是青纱帷帐,铜勾儿将纱帐勾起。
在床榻的一侧,则是一个苦瓜脸的人,青衣小帽,活脱脱的奴仆打扮。
眼前这人,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张静一,却又为张静一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而有几分欣慰:“公子,两个哥儿已经预备好了车马,就等护着公子启程了。若是再不走,只恐夜长梦多。”
张静一看着眼前的奴仆,在这一刻,他已经完全确信,自己来到了陌生的时代。
来到这个地方之前,他其实是房产公司一位年轻有为的项目经理。
回想上一世,他正在做着一个新项目,项目的位置呢,大抵是在京城的六七环之外,多走几步,就可以到河北了。
偏是偏了一点,可好歹也是京城不是?
因而项目的策划里,自是少不得要彰显出一点卖点来。
项目是一片荒郊野岭,因为依着连绵的大山,却没有什么水源,可做房产的嘛,不整一点依山傍水,一线临湖,自然有点不合适。
于是在项目的规划上,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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