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古以来的东西不见得就对。”薛蟠道,“未来也不见得不会改变。”他深深看了徽姨一眼道,“对了,有件事我觉得挺重要的。”遂说了戴青松试验薄田养猪已成。
徽姨大喜“当真戴青松大功一件”
“咳咳”薛蟠敲敲案子,“主意是我出的”
徽姨瞧了他一眼“你只出个主意罢了,事儿还不是人家做的。”薛蟠瘪嘴。徽姨随即思忖道,“李氏保不齐便是瞧出了你的前程,不想同你们三家结怨,才非要结上这门亲的。”
薛蟠嘴角一挑果真是徽姨比明二舅懂得朝政。又摇头道“还有把婚姻当作一白遮千丑的万能遮挡器,也是种恶习俗。完全不考虑当事人愿不愿意。”徽姨也摇摇头,再叹。薛蟠因说了自己方才所想,问道,“咱们有没有法子探听到张老太君会怎么试探元表妹”
徽姨道“现成的人手没有,临时派人进去也难。若孙溧在还能帮个忙。”
薛蟠思忖道“既为试探,她定不会把元儿叫去金陵明着问。不然,倘若那事子虚乌有,林家颜面上不好看。且她这趟来的并不光明正大。太子妃娘家是不是不大好惹”
小朱闻言便笑。徽姨也轻笑道“有个极厉害极不懂事的祖父。”
“听懂了。那老头一定很公正强硬。”薛蟠拍手道,“若没有他,太子妃是不是已做了慧安的师妹都两说。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张老太君寻个借口来扬州旅游,顺带见见贾元春。”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打了个响指。
小朱忙问“如何”
薛蟠挤挤眼“找位客户帮忙。”
“谁”
“司马东家。”
“司马东家是谁。”
“吴太太啊”
小朱与徽姨互视了两眼。徽姨扑哧笑了“你当真挖了郝家的墙角啊”
“那可不”薛蟠哼道,“诚心想跟人家公平交易和只肯一本万利利用人家,完全是两样的好吧。傻子都知道哪边可靠。”乃撇脱跑了。
遂约吴太太相见。吴太太凑巧空闲,半个时辰后二人便坐于老地方喝茶。
薛蟠开宗明义道“贫僧想跟司马东家做笔生意。价钱好商量。”
吴太太嘴角稍弯,整张脸别处半分不动。“想来不是寻常生意。”
“贫僧想跟吴太太买张老太君试探舍表妹的法子。”薛蟠微笑道,“早晚会告诉司马东家的。”
吴太太眉间蹙起“薛东家未免痴人说梦。”
薛蟠正色道“贫僧以为,郝家也并不想跟贾林王薛四家把脸翻得太彻底。司马东家可知道,令干族弟当日强暴的并非舍表妹,而是她的贴身丫鬟抱琴。”
吴太太大惊,失声喊道“什么”
薛蟠暗暗比了个“v”。赌对了。若将郝家比作一个信息公司,吴逊贾元春都是项目,则吴太太、郝四分别为对应的项目经理。他们只对自己的工作负责,旁人的工作内容他们知之甚少。偶尔受命协助别的项目组点子事,也只略知道些皮毛罢了。毕竟郝四在京城、吴太太在扬州,吴逊又是那么要紧的一个人物;并郝四是二房亲生的、吴太太是大房收养的。
薛蟠乃苦笑道“你知道我们何故如此烦心了吧。令干族弟年龄虽小,手段实在是让人气得牙疼又防不胜防。他若使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法子引得张老太君误会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当作他年少不懂事。”
吴太太已面如金纸。倘若郝四睡错了人,此事已经荒唐、日后还会更荒唐,简直没办法收场。
“而且令干族弟知道他睡的是抱琴,硬着头皮耍赖来着。不信你出其不意试探试探他。”赌一把,万一你们这些体面人家喜欢玩弯弯绕绕、什么话都不明说呢
见薛蟠胸有成竹,吴太太已信了大半。乃长叹一声“我先替他给薛东家陪个不是。”
“无碍。”薛蟠微笑道,“我们几家的大人都并没打算跟未及弱冠的孩子计较,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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