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琉璃厂花一百二十两银子淘了只真宣德炉,到我离京时已炫耀了半个月。”
“恭喜他,少不得能炫耀半辈子。还有么”
“没了。”
薛蟠犯愁“这也没什么呀。”
过了会子,忠顺又说“对了,还有件极小的小事。你可是给戴青松出了个什么薄田养猪的主意”
“是啊,不知他得闲肯不肯试试。”
“他已打发人在两处穷县试了,极好。圣人欢喜了好几日。”
“卧槽”薛蟠拍案,“这算小事”
忠顺不以为意“不过是养猪罢了。”
薛蟠横了他老人家一眼。“陶四舅,这算大事小事”
陶啸顺溜道“养猪难道算大事”
“得,没法跟你们说”薛蟠嘴角抽了抽,“快去把徽姨喊过来。”薛蟠开始明白为何两任皇帝都得盯死徽姨了。忠顺这厮哪儿能当得起王朝的守护者。
陶啸愣了“就为这个,喊郡主”
薛蟠扶额“二位舅舅这玩意但凡有人识货就是国策啊”在三百年后都算轰轰烈烈的大事件。“人家李太后政治敏感度比你们俩强多了。”他当日不过随口一说,本以为戴青松忙着当钦差大臣顾不上如此小事,只为刷个存在感。不曾想甲将军竟有那么牛逼的执行力,怪不得徽姨要保他。
忠顺不乐意“都三更天了。急什么明儿再说。本王要歇着,你小子滚出去”
“是是贫僧这就滚。”薛蟠耷拉着嘴角滚到门口,回头溜了一眼陶四舅他凭什么不滚
虽心里着急,薛蟠并没胆子大半夜的惊扰明徽郡主。乃躺在床上胡乱猜测了一整夜毛也没猜出来。
次日一早,薛蟠顶着两个乌眼圈子去寻徽姨请教。徽姨刚坐在案前等小朱亲手摆碟碗;薛蟠抢着将那事儿说了,愁眉苦脸道“天底下姓张的虽多,甄应嘉本是个极骄傲之人,不会随便谄媚谁吧。”
徽姨微笑道“你不是疑心孙家与皇后有什么瓜葛皇后她母亲姓张。”
“啪”薛蟠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上卧槽这老太太闲得无聊跑金陵来作甚”
此时小朱已摆好了早餐。徽姨遂先用饭。薛蟠在旁老实等着。
一时她老人家吃完,老仆取茶水来与她漱了口,才轻叹道“太子妃已病了近两年,瞧意思纵然养好了也难得子嗣。太子身边只有两个良媛和几个承徽昭训,良娣还一个都没有呢。”
薛蟠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妃体弱无子,皇后之母来了与皇后似有瓜葛的一门三进士之家,意思已十分明白。孙家小姐必会占一个良娣名额,另一个不好说。甄家也想送女儿去太子身边。既然甄瑁连请粉头教妹子说话的念头都有,位分大约就不大介意了不对,甄家根本就是冲着低位分去的,没打算夺另一个良娣。
郝家的底细别人不知道,皇帝知道。郝家女儿进宫之路早就绝了。故此郝四的目标还是元春。既然似笑非笑而出,必是说动了张老太君什么事。喜欢孙家的人多半重文,则也会喜欢林家。如今郝家与王贾薛三家之辩在于,那件事郝家说有、三家说没有。若没有,便是郝家泼皮耍赖的想抢林家的儿媳妇;若有,便是贾家将失贞女儿嫁给林家嗣子,林家要吃天大的亏。遂可推断,郝四已令张老太君生疑。为了女婿的心腹重臣林如海,兼女人天生的八卦爱好,皇帝的这位丈母娘八成是预备管个闲事、试探真假了。
薛蟠背上顿时冷汗涔涔忠顺王府两尊大佛坐在院中,他本以为郝家已不足为虑,只恨不能早些暗杀郝四。张老太婆倘若掺和一脚,形势竟是急转直下了。毕竟那事是真的。乃哀然一叹。
小朱瞥着他“做什么呢大早上的。”
薛蟠摇头道“一个被性侵的女孩子,非但不能通过正面渠道讨回公道,反而还要费尽心机撒谎演戏来证明自己没有被性侵,才能避免嫁给**犯。这世道的规矩,太恶了。”
半晌,徽姨也叹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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