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林海松了口气。二人回屋坐下,薛蟠方竖起大拇指,“算贼子们倒霉。陶四将军好神箭他就立在屋顶上,一箭一贼例不虚发。”
林海四十多岁的人竟跟孩童似的,听见夸死对头,登时拉下脸来重重一哼“不过是他的本行罢了。”方才之担忧霎时烟消云散。
薛蟠忍笑道“那边院子打得极乱,琏二哥哥正领人收拾呢。贼人一个没跑,林大哥在审,满口绿林黑话也不知他听得懂不。恐怕茵娘阿玉受惊,凤儿元儿过去安慰了。您老先歇着吧,明儿还要上衙呢。”
林海点头,往薛蟠她们院子方向张望了一眼,捏着胡须道“不知明太太可惊动了”
薛蟠眼角一跳。“肯定吵醒过。既然没事,接着睡呗。”
林海顿了顿才说“很是。你俩回去悄悄的,莫惊扰她。”
“小的明白。大人放心吧。”
糊弄完老林,薛蟠一溜烟儿跑回了客院。进屋一瞧,徽姨歪在堂屋内的罗汉床上假寐,忙上前低声道“您老要不先休息去”
徽姨微微睁开眼“我睡得着么”
薛蟠一叹“谁的日子都不好过。”遂往她跟前一坐,将隔壁打斗经过大略说了说。末了道,“林大人还想来看你,贫僧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他哄过去。”
徽姨垂着眼睛面无表情。“是何来历”
“不知道。等十六大哥消息。”
二人呆坐片刻,薛蟠忽然轻声道“这世上有很多歧视。比如性别歧视。徽姨你能弄出那么大那么齐全的图书馆,可知才学不输给男人。偏王位只能传给你弟弟。”
徽姨有些诧异,瞧了他一眼没言语。
“还有性取向歧视。比如,许多人就看不起磨镜和断袖。”
徽姨呼吸猛的加重,喝道“你说什么”
薛蟠淡然勾了勾嘴角“您老果然知道。徽姨,他们逼着你接受裘二叔的二房、搬出皇后皇太后来不许你和离,跟你们逼着忠顺王爷娶妻,有什么两样。”
徽姨又喝“岂能一样我父王独他一个儿子,他不承继香火谁来承继”
薛蟠挑眉“可如今他还不是一样没儿子。”徽姨默然。“何苦来,自己是受害者,又去逼迫亲弟弟。”
徽姨拍案“无知我们家哪里只是个王位。”
薛蟠叹道“徽姨啊,这跟你们家是有王位还皇位没关系。他只喜欢男人。月亮就是圆的不是方的,桃树就是结桃子不结梨子。强扭的瓜不甜,强掰的基不直。都这么多年了,你们各种法子也试过了,不还是不行么否则怎么会收养孩子。”徽姨怒而扭过头去。
薛蟠再叹“先辈留下的责任,能担就担,实在担不了有什么法子您看看吴天寄这名字,再看看吴天佑那即将当上贵妃的女儿,再看看深得圣宠的吴逊。人家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亲生的。眼下事儿明摆着。皇帝家不高兴你们手里有这份力量,非要弄到他们自己手里去不可。对了,除了忠顺王爷之子,您老的孩子有没有继承这力量的权力”
徽姨浑身一震,缓缓回过头来。“何意”
薛蟠正色道“我说,除了他儿子,你儿子有没有资格继承你们家的力量。或者说,如果忠顺王爷没有儿子,是不是你儿子比旁人优先过继。”
徽姨整个人瞬间犹如结成了冰雕。薛蟠猛然想起一件事,忙说“您老等等喂喂,徽姨先醒醒听我说别想得太远,说不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徽姨骤然惊醒,深吸几口气。“你想说什么”
薛蟠拍拍额头“我怕您老想多了,对人性失去信心。”乃取过文房四宝铺在案头。“徽姨你成亲之前,皇帝是太上皇,而你父亲先忠顺王爷手里有股力量。”他提笔写下“太上皇”和“忠顺王府”两个词。又在“忠顺王府”旁边引出两条线,写上“长女”和“幼子”。“一个人的性取向,其实很早就能表现出来。太上皇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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