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才学卓越,木系。”薛蟠解释道,“假如李太后真的是李家的女儿,那么她母亲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带着任务嫁入李家的,李家也必有什么隐藏秘密。不然那算命先生就太突兀了。但如果她的出生只不过是她亲生父母为了谋财给李家下的套,那郝家就要低得多,纯小人之族。”
徽姨闻言思忖良久道“这个我倒是没查过。早先低估了他们家。”
薛蟠嘻嘻笑道“您老要不要查查我怕我们现在高估了他们家。”
徽姨款款的捧起茶盏子吃了一口。“再说吧。”
瞧她的眼神必会立时就查,薛蟠放了心。“那是不是只能赶快把郝四坑死”
“不成。”徽姨道,“越是如此越不能在金陵动郝四。你是忘了还有锦衣卫么等他离了此地再动手。”
“他离了此地我就没那么大把握了。”薛蟠垂头丧气。“再说他跟只癞蛤蟆似的恶心死人。”
徽姨一叹“事到如今,唯有让林十六公子暂且先顶上两三个月了。”
薛蟠好悬喷茶“谁”
“噗哧”卢慧安先笑了。“那您老是他姨妈”
薛蟠登时笑开了花“别啊,还是训练他喊母亲呗,多好玩儿。”
“不成。”卢慧安道,“徽姨模样儿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么大的儿子。”
小朱忙说“还是扮作他姐姐吧,扮姨妈都太年轻了。”
徽姨端坐着似笑非笑瞧了他们一圈儿“三分的长处只吹出五分来”
几个人齐声喊“不是您老瞧着当真年轻”众人一笑。
故此须得跑一趟扬州,跟林海串供。
乃烦劳徽姨假扮十六的姨妈。因薛蟠已是个和尚了,若再来一个道姑太过惹眼,徽姨便换上一身素衣自称寡妇明氏,古人云,要想俏一身孝,如此反倒愈发好看些。只是她气度过于显眼。在屋里走来走去练了半日,怎么都练不出寻常小户人家小寡妇的姿态,最后干脆不遮掩了。林大人若好奇就让他好奇去,横竖不告诉他底细便完了。
论理说元春应当留在金陵的。薛蟠想替她和十六争取机会接触,遂寻了个借口说把她也带上。旁人皆不曾多想。茵娘有日子没见林黛玉了,颇想她,要跟着一道。卢慧安极想去瞧热闹,偏她主持着联络东北端王处的大宗走私生意,必须留守金陵。于是徽姨、薛蟠、小朱、十六、元春和赵茵娘几个人择日而行。
徽姨与茵娘同乘一辆马车。徽姨来到车前一瞧,这马车比寻常的大了两圈儿,青帷乌盖。下头有四个车轮,乃是将两个车架子连接起来的。四个大轮子皆使牛筋裹了。薛蟠解释道“如此车轮便有了弹性,不至于太颠簸。下头还装了减震弹簧。咱们这儿买不着,我是从海商手里买的德国零件。贫僧此车虽不及忠顺王爷的骚包额,不及忠顺王爷的华丽,但绝对比他的舒服。”徽姨莞尔一笑。
再看车舆内,一水的黑漆雕框、黑漆条案长椅子,白狼皮褥子,鸭卵青色的帘幔毫无流苏铃铛之类饰物。大小竹篾筐中放着各色物什,颜色式样皆极简。与忠顺王爷的马车简直是两个极端,徽姨莫名有些好笑。
元春乃扮作小伙计,十六反倒是一副儒生打扮。二人一见,元春便不觉脸红,悄悄往旁边闪躲。薛蟠在后头挤眉弄眼的让她上,她倒是避得更远些,急的薛蟠直龇牙。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府。郝家派来扮作闲汉巡门的,薛家众人早知道是谁了。江南地气暖,这会子天气还热。为着舒坦通风,马车帘子是挂起来的。路过那闲汉跟前的时候,赵茵娘诚心把脑袋探出去,徽姨被她遮挡了个囫囵。
及到扬州,直入林府。先前已派了小子快马赶过去报信,林海两父女、赵文生并贾琏都接了出来。赵茵娘抢先下车,林黛玉跑到跟前,两个小姑娘先来了个爱的抱抱。
薛蟠看了对贾琏道“表妹夫,咱们俩要不要也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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