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进了门,再得个一儿半女,徽姨家二房的路数他们大概会直接拿来套用。嘿嘿那才好玩呢”
小朱顺口就接“如何好玩”
“琏二的小厮说,人家是醋罐子,凤哥儿是醋缸、醋瓮凡丫头们跟前贾琏多看一眼,她有本事当面打个烂羊头。我舅舅堂堂武将,王熙凤可不是什么斯文女人。”薛蟠笑道,“倘若我跟他们家不是亲戚,倒是巴不得看个热闹。对了,徽姨”徽姨本来听他说得挺欢快,谁知画风突变带撒娇的,便不觉含笑瞧着他。薛蟠谄笑道,“内什么,您老手边肯定有能人,借个有本事帮忙盯梢小花厅那位呗。我才不信她只是个丫鬟。”
徽姨淡然道“你没有人可使”
“想在皇帝的人眼皮子底下活动还不被发现,我的人还差了些。”薛蟠老实道,“差挺多的。”
徽姨点头思忖道“也是。”
“多谢徽姨。”
小朱在旁道“康王千岁若想要贾代善的兵马,直接收服贾琏不好么”
薛蟠砸他两只大白眼“朱大爷,您老能不能面对现实隔着千山万水的占点嘴皮子上的便宜有意思么”
小朱歪在藤椅上阖目道“他杀我全家,我不过占点子嘴皮子上的便宜怎么了”
“额对不起。”薛蟠合十行礼,“有道理,你自便。”
徽姨一叹“荣国府还算得上太上皇的心腹旧臣,圣人不敢随便拉拢。纵然他们家已没什么得用的人也不敢。再有,莫忘了郝家是李太后的母家。太上皇未必知道这家子与圣人是一伙的。”
“哎呀对。”皇帝跟太后结盟本来就是自家根据种种线索推测出来的。他们若不瞒死太上皇,根本上不去。郝家一直在走后院联姻路线,是因为身为外戚、前朝的路他们不能走。而皇帝也不敢正大光明把贾琏喊去大明宫、下一封圣旨命他上锦州收了贾代善的兵马。那太上皇立马就能把他废了。
徽姨又道“你恨他们手段阴毒没有底线。偏皇帝是老四,非嫡非长。若依着规矩来,哪能轮得到他坐那椅子”
薛蟠长长吐了口气,望天道“我若是路人甲,可以心平气和的表示理解。然而我如今是受害者家属,立场决定了我不能原谅。”
“那也罢了。”
薛蟠打量着她那身青色道袍,摇头道“徽姨啊您还年轻呢。”徽姨撇了他一眼,朱婶忍俊不禁抬手敲了下他的脑门子。薛蟠叹气,“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为什么不信。”又叹,“徽姨觉得自己年岁大了,还和离过一任丈夫,纵然容貌美得天地失色也不是优势。元表妹更是。我让她扮男装是为了方便做事成日家灰头土脸的,都快把自己弄成姑子了。费心弄来那么些晚开的石榴花,也不见她戴。”
小朱好笑道“你特告诉她什么石榴是她的幸运花,她哪里肯舍得剪下来日日小心翼翼跟宝贝似的护着。昨儿还来跟我姑妈请教怎么养花呢。”
“是么”薛蟠放松了几分。“行吧。情绪有所寄托就好办了。但愿别留下太深的心理阴影。这年头也找不到心理医生。”不觉又叹。小朱嗤笑一声,扭过头去。
吴家那丫鬟结结实实吃了三日的药之后,扬州也将其身契送了来。薛家大管事亲领着此女前往衙门脱了奴籍。随后,二人回到薛家取行李,又上外帐房领了两吊钱。大管事笑眯眯亲送她从薛家西角门出去,挥手告别。
丫鬟才刚拐过两条街,便有人迎面而来。来人一身农夫打扮,戴着大草帽,冲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跟着他走了。二人说了会子话后,走到向路口雇了辆马车。马车一路吱吱呀呀驶到昆明池旁一座僻静的小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农夫与丫鬟下了马车径直进去,分毫不知马车底下不知何时悄悄挂了个人。
当天晚上,小朱将薛蟠喊去了小西院。薛蟠进门一看,徽姨身边除了依然扮作道士的那老仆,还多了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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