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万死不辞”
过了几日,薛蟠全副武装,明刀暗箭都揣上了。到达王府,忠顺王爷和孙溧皆在厅上坐着。王爷一身秋香色蟒袍,孙溧穿了簇新的儒生袍。长史官在旁各色马屁不要钱似的往上堆。
薛蟠看着他们预备带去的人直摇头“王爷,您这人选的不对。咱们是去踢馆的,弄这些看上去墩墩矮矮、平平常常的作甚”
忠顺横了他一眼“没眼力价儿。你随便挑一个比试比试”
“哎呀王爷,踢馆的意思是去人家地盘挑事儿,并非打群架真打群架裘家也不敢跟您老打呀”薛蟠抽了抽嘴角,“选些高大壮的、一个顶俩的。最好穿一样的衣裳,腰间扎根宽宽的红绸带还能随风飘。走在街上人人都忍不住回头看,甚至有好事者跟着走追热闹,咱们目的就达到了。如果此事能在三日内传遍京城大街小巷,那就算大获成功。”
孙溧道“那不跟市井小民似的”
“踢馆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那家子没脸、好替郡主日后和离做舆论上的准备自然传得越广越好。”
忠顺听着也有理,遂当真将原本挑出来的那些其貌不扬的换掉,另选膘肥体壮颇为惹眼者,一律穿上王府新做的大蓝袄。又从库房取了匹红缎,当场剪开做腰带。
不多时,众人赫赫扬扬上路。王爷骑了匹雪白的白马,薛蟠孙溧骑两匹乌黑的黑马,身后跟着五十个壮汉,还有尖嗓子太监吆喝开道,好不威风。京城百姓不负期待热烈围观,一路跟到了景田候府。
门子赶忙迎上来陪笑。忠顺把缰绳丢给下人,自己大步流星朝里走,没人敢拦阻。孙薛二人往他身旁一跟,气势如虹宛如哼哈二将。壮汉们二十个跟了进去,留三十个在外头齐齐整整负手分列大门两边。没跟进去的小厮长随们闲的慌,每人身边围了一圈好事者,指手画脚跟人家说根由、让人家评理。此事眨眼便传开了。
那头忠顺王爷径直闯入正堂,景田候赶忙跑了出来。薛蟠耳朵尖,听见裘家的人说今儿二老爷休沐,不觉暗笑合着王爷是挑定了日子的。
不多时裘二老爷赶到,上前躬身行礼。忠顺望着他皮笑肉不笑“姐夫,烦劳你走近些。”裘二走近他跟前,忠顺抡起左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刮子。不待众人回过神来,他右手抡起又是“啪”的一响。薛蟠实在没忍住吹了声口哨。太爽啦看隔壁孙溧的神色,只差没高呼王爷万岁。
裘大老爷此时也已赶到,正欲上前赔罪,忠顺左手的第二巴掌又到了。裘大忙喊“王爷息怒。”
薛蟠一看,也喊“王爷息怒”两步窜出去,正好卡在裘大和忠顺当中。他乃双手在空中慢慢抡了个大圈,结结实实把裘大拦在身后,口里还悠悠的长颂“阿弥陀佛,王爷,你又动嗔了。且不说气大伤身,须知,嗔乃毒也。大乘五蕴论曰,云何为嗔谓于有情乐作损害为性”裘大想从他身后绕过去,偏小和尚后脑勺上犹如长了眼睛。裘大挪一步他也挪一步、裘大跑两步他也跑两步。薛蟠上辈子篮球课没白上,将忠顺王爷当篮板守着,一面还摇头晃脑的串些佛经词儿。眨眼裘二两颊便已青肿,帽子也掉了发髻也乱了,半分瞧不出帅哥模样。
打罢几十下,忠顺王爷累了,朝身旁的孙溧伸手。孙溧恭敬献上一块帕子。忠顺擦擦手,将帕子扔了。裘二已跌坐于地。忠顺低头细看了会子,问道“像猪头么”
孙溧朗声道“像。”
“嗯。那还罢了。”
景田候与裘大这会子皆已跪在跟前,薛蟠回到忠顺身后。
忠顺吃了口茶清清嗓子,悠然道“本王今儿来不为别的,只为着本王的王姐与裘二和离之事。”
裘家爷仨大惊,齐声喊“不可”
忠顺道“什么可不可的。本王不是来跟你们商议的,是告诉你们一声。”
景田候急问“王爷,究竟所为何事”
忠顺冷笑道“侯爷不知道么”
“求王爷赐教。”
“你儿子那二房日日在外头招摇显摆,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是裘家二太太,侯爷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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