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既乱,薛蟠就跟大伙儿商议着该回南边去了。小朱听罢怔了半晌,望着窗外道“不明,你武艺不高吧。”
薛蟠道“比普通人自然高。”
“比高手呢”
“被秒杀。”
“你说过数回,未必武艺高的就能赢。”
“对。要紧的是准备充足。子非力气比觉海小,掰手腕子能秒杀他。”
“若待会儿闯进来一个东方不败,你可能宰了他”
薛蟠打了个哆嗦“大哥你开玩笑”
小朱斜睨他一眼“你只说能不能。能是一种法子,不能是另一种法子。”
薛蟠盯着他,他只怔怔的出神。良久,薛蟠叹道“若只有一个,那还是能吧。”小朱扬眉一笑,花月失色。
转眼日头西坠,梨香院安静得诡异。平日里用罢晚饭大伙儿纵没事也得坐着说话儿,今儿薛蟠率先回屋睡觉,其余人紧跟着早早散了。
耳听街上敲了三更,梨香院大门“吱呀”开了。一条人影穿着黑色夜行衣,立在门口望了望天上。这会子正是月初,月亮只得一条细缝。夜行人轻巧跨出门槛,转身阖了门,一溜烟儿顺着后街跑了出去。他跑得颇快,憋了口气似的一路穿街越巷。直跑到到一处破败院落之外,夜行人停了步子,靠墙蹲下喘气。
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夜行人站起来,绕着院子走了小半圈,便寻到一处坍塌围墙。乃徒手扶着砖瓦攀墙而过。里头是个花园子,也不知多少年没人打理了,花木森森枝蔓横行,小径上落叶早已积了数层厚、朽烂成泥。四面一片黑寂,月钩儿撒落的那点子光幽蓝若无。夜行人小心翼翼踏泥而行,慢慢走入园子深处。
水池早已干涸,池中生满杂草芦苇。如今刚出正月,积雪已化、天气未暖,望过去枯杂零乱。池上有桥,夜行人迟疑片刻没上桥,绕池而过。池子另一头有几株大垂柳邻水而立。夜行人没有半刻犹豫,直奔当中一株柳树。乃跪下磕了三个头,从怀内取出一把小铲子,就跪着在树下挖了起来。良久,他挖出了两个坛子,恭恭敬敬摆在树下,再磕头。
忽听有人“哈哈”了两声,犹如老?夜啼。夜行人一动不动。只见一条矮瘦的人影不知何时从桥上冒出,负手缓缓朝柳树踱步而过,尖声笑道“杂家就知道,莫公子早晚会来的。不枉杂家日夜守在此处等了你四年。”
夜行人一手抚掉坛子上的泥,一手指着那桥上之人脆生生道“东方不败。”
说时迟那时快,耳听“砰”“咚”“咚”“嗖”“哎呀”“哎呦”一连串响声。桥上那人身形晃动,半晌,指着夜行人。“你你”“扑通”倒下了。
夜行人微微抬头嘴角含笑“崔公公你好,崔公公再见。”
“甭搭理什么崔公公了。”一人有气无力道,“这是什么ssr级怪兽啊我们俩都伤了。多谢外挂阿弥陀佛。”
另一个道“喂,还有没有”
夜行人道“没有。”
前头那个道“肯定没有。这么荒芜的地方守四年,有一个人已经很给面子了;若再加一个,那也太浪费资源了。”
原来这夜行人便是小朱。他前脚刚出来,薛蟠和法静两个后脚便跟上、一路尾随至此。小朱先头已说了,会遇上个武艺极高的人物。故此薛蟠特带上了外挂早两年高价从西洋商人处买来的一把德国火枪。
小朱挖坛子时,他二人便藏在花木丛中隐蔽。那崔公公一露面,薛蟠已悄然瞄准了。小朱指他说“东方不败”,薛蟠便知此人不用留性命、直接开枪。法静也暗藏袖箭朝此人射过去。饶是如此,那崔公公依然两枚飞蝗石打过来,把两个和尚都打伤了。
薛蟠心下庆幸若方才打过来的不是飞蝗石而是毒镖,贫僧们未必能活着。为了验证想法,他忍着伤爬起来走到桥上。伸手摸了摸崔公公的袖子有袖箭,两只胳膊都有。再摸他怀内有百宝囊,飞镖齐齐整整挂着。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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