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咳嗽两声,瞪他道“别什么话都说”
薛蟠正色道“说明白才能点透。显见娶了二房对尊夫而言,有着极大的生理上的好处。若不能娶他会不高兴的。在他不高兴和你不高兴之间,尊夫选择了你不高兴。”他微笑道,“他委实喜欢你,但他没那么喜欢你。最多也就比一般喜欢多一点而已。”
良久,徽姨喃喃道“他兴许没想出主意来。可惜当年我们不认得你这孩子。再者,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艰难我也知道。”
薛蟠摇头道“每个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并非只有我能想出来。我们俩不小了,猜得到尊夫肯定别有难处。然而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就能看到本质。尊夫显见并不具同理心,所以没有尽力去想。同理心就是将心比心、设身处地替人着想。徽女士,倘若你在太医院有个相好,尊夫会是个什么心情”
徽姨愣了。
“假如他能这么想,而不是去想二房家的情况和朝局,以及内心隐隐约约连他自己都不大愿意承认的生理需求相信我,他一定有办法不娶二房。”薛蟠肃然道,“当年那般朝局动荡人人自危之境,你竟还能想得起慧安这么一个无辜受害者。徽女士,你值得一位能欣赏你救慧安之举的男人,而不是只能欣赏你容貌的男人。你比你现在得到的要好,所以你值得更好的。”
小朱欢喜得倒在炕上手舞足蹈强忍大笑,忽然一骨碌爬起来,攀着徽姨的肩膀兴奋道“徽姨徽姨甩了他甩了他到江南来江南真真好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徽姨起先还愣着,闻言方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胡说。”
“真的啊江南极好玩的”小朱竟干脆猴向她身上,“来嘛来嘛徽姨,我们在绿林干一番大事业”
“切”薛蟠翻个白眼,“平素我说要在绿林发展,你们只管泼我凉水其实你们自己也想干。口是心非”
“罢了,又不是闹着玩。”徽姨摆手道,“莫要胡闹。”小朱鼓起腮帮子,把脑袋搁在徽姨肩窝上。徽姨抬臂抚了抚他的脸,“安生些。你们平安无事就阿弥陀佛了,旁的不要紧。”
小朱猛然想起来一事“哎呀徽姨,你知道荣国府贾赦还了户部八十万两欠银么”
徽姨大惊“何时的事”
“方才。”小朱从她肩上爬起来,“而且圣人还在朝会上借机催促旁人还钱。王子腾扛不住已答应回去筹措银两了。老头子会不会不高兴”
徽姨似笑非笑瞧了小朱半日“他自然不高兴。”
“啊”小朱眨眼卖萌,“与他什么相干”
徽姨冷笑道“举国上下,最有钱的库房是哪个”
小朱忙扭头去看薛蟠。薛蟠茫然“我哪儿知道横竖不是我家。”
徽姨淡然道“内务府。”
薛蟠吹了声口哨“皇上的私库。”
小朱哼道“太上皇的私库。”乃思忖道,“如此说来,倘若户部的钱袋子空了、皇上又急需银钱赈灾,就得去苦求太上皇从内务府库房调拨银子”
薛蟠接道“啧啧,太上皇肯定很满足于这种连皇帝都得跟他跪着借当头的感觉。难怪不高兴国库有钱。”
徽姨忙问“就是今日朝会么出了何事”
薛蟠道“我们也是听转述。”遂将贾赦告诉贾琏、贾琏告诉他的经过说了一遍。
才听到四位老御史之奏折圣人没看见,徽姨不禁脱口而出“不好”两个少年一愣。徽姨站起来想了片刻又坐下,问道,“你们可知此事最后是谁在查”
薛蟠道“光禄寺少卿戴青松。一年半以前他是刑部左侍郎,听说此人性子刚直不擅人情世故。”
徽姨忙说“戴大人是个好官。你们俩快设法告诉他,这藏匿奏折之人他可查不可动。不他连查都不要查。”
朱薛二人互视一眼,薛蟠问道“徽女士知道是谁么”
徽姨叹道“敢连藏都察院四封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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