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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合十:“阿弥陀佛贫僧知道了。师叔大人能不能跳过扯淡直接讲贾琏和邸报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麻烦您了谢谢。”
法静立时转了话题:“阿琏从金陵时便开始寻陈知府借邸报看了,连替林夫人办丧事那阵子也没拉下,如今愈发不在话下。朝中大事他皆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师侄,你莫总拿老眼光看人,早晚有的你亏吃。”司徒暄不觉含笑看了贾琏一眼。
“我去!”薛蟠龇了龇牙。原著印象太深了,没想到这哥们认真起来还挺实在的。“看不出来啊琏二哥哥!”他竖起大拇指,“非当日吴下阿蒙,小弟佩服。”
贾琏得意拱手:“哪里哪里,不过些许小事罢了。”
偏这会子,有个小厮出来向薛蟠道:“张姑娘请师父过去片刻,很快回来。”
薛蟠忙告了个罪进去。众人皆戏谑而视,司徒暄也不在意。原来张子非、小朱、余瑞几个都在隔壁耳房偷听。余瑞乃低声道:“师父,孙氏郡望乐安郡多灾。我曾任过齐东县令,黄河几乎年年泛滥,不论官员百姓皆束手无策。”薛蟠点头而出。
却听贾琏正在背诵些近年几处孙氏郡望之官员更迭。薛蟠忙说:“且不论这些。灾祸如何?”
贾琏道:“皆无事。”
薛蟠一愣:“无事?乐安郡一带也无事?贫僧若没记错,山东不是行动便闹旱涝两灾的么。几乎年年有灾民过江南来乞讨。”
贾琏道:“如今我朝没设乐安郡了,横竖齐东县无事。”
薛蟠眉头一拧:“你确定?没记错?”
司徒暄道:“齐东县这些年河堤大治,委实无事。这两日我便要去那边取粮。”
薛蟠猛然打了个哆嗦:“阿弥陀佛!”脑中如闪过一道电光似的。“司徒施主何时去?”
司徒暄道:“本来明日就要过去的。昨儿出了那事,我心气不顺,又想来见见师父,耽搁几日再去不迟。”
“你先等等!”薛蟠比了个停止的手势,顺手拉起一旁的法静出了屋子。二人立在廊下,薛蟠附耳嘀咕,烦劳他上盘螺巷东头瘸子饼铺给蒋二郎传话。“十万火急,拜托师叔快些赶去,也让蒋二郎快些打听。”法静点头,出去拉马了。
待回到堂屋,司徒暄眯眼看着薛蟠:“何事?”
“目前尚且不知,须等消息。”薛蟠道,“敢问司徒施主拢共要去几处取粮?”
司徒暄笑道:“我们这趟打仗的底细师父也知道,不过是耍个样子罢了。只去三处,取的粮也不多。师父可有兴致同去?只是过年必回不来京城。”乃双目看着薛蟠隐露期盼。
薛蟠皱眉道:“看情况,说不定贫僧委实得同你走一趟。”司徒暄微怔了一瞬。
贾琏大惊:“啊?你不在京中过年?”
薛蟠心绪不宁,摆摆手。乃合十静思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旁人皆不则声。他吃了口茶才要说话,忽听外头冒出法静的大嗓门喊道:“师侄师侄,你快出来。”
“哈?您老还没走?”薛蟠忙行了个礼,撇下屋中客人便走。
却见法静立在梨香院靠后街的门口招手:“快来快来!”薛蟠跑出门去,正要念叨他太磨叽,赫然看见门边靠着一个人。宝蓝色的锦衣鸦青色大氅,正是琉璃燕子蒋二郎。法静挤眉弄眼,“贫僧才刚到街口便遇上他了。你说巧不巧?你想问的那事儿,他正好打听了要来告诉你。你们俩何时这么心有灵犀的?”
薛蟠骤然有种极坏的预感,浑身一颤,上前合十行礼。他正要开口,蒋二郎先说:“酥儿前几日跟我念叨,山东河北两省今年又涝了。水虽算不得极大,百姓依然惨的紧。师父昨晚说,她这事儿牵扯极广。她是锦衣卫,你又显见与一群贵人有往来。我想起她的话,遂略去道上寻可靠的人打听了会子。听说有几处灾得不轻。人没死什么,庄稼颗粒无收。灾民多去四处乞讨活命,还留在家乡的如今都靠几个县令偷偷开仓放粮,并有当地的富户救济。只等撑过残冬,开春再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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