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林子道:“姐夫还有事么?”
“没了。”张少爷道,“咱们回去吧!”
小林子率先从桌上跳下来,手还拉在他弟手里。小傻子挥了挥另一只手,鼓鼓腮帮子,“咚”的往下蹦,口里喊:“这么可爱的我——”
薛蟠鼓掌:“跳的漂亮!”
几个人笑嘻嘻出去。老农看着他们神色复杂。因只来了三匹马,小傻子与他哥共骑一匹。薛蟠拉住马缰绳又转身,走到老农跟前低声道:“他在林家比在别处不止安全,还高兴。让你主子放心吧。”老农不答话,眼中阴晴不定。薛蟠本是装腔作势扮慈悲,也不在意,径直离去。
人既已寻到,回苏州路上松快许多,四个人说说笑笑的倒也自在。乃先回了林家,林婶自然是喜极而泣,薛蟠安慰了几句。
张少爷因要回家给媳妇报信,坐了会子就要走。临行时他拉了薛蟠到外头道:“我们家的马还在你们庙里,歇息几日我去取,烦劳师父们暂且照看。”从苏州赶去金陵时,张家的马累的厉害,留在栖霞寺调理。这三匹皆是薛家的。
薛蟠道:“横竖都是马,你就牵这两匹回去也一样。”
张小哥立时道:“岂能一样?一则你这马比我家的强多了,我还不至于不识货;二则我喜欢自家的马。”
“原来如此。那好,你放心,我们庙里的师兄会养马。哎呀林叔这女婿挑的真不错。”
“那可不?”
“认识一场,还没请教张施主大名?”
张少爷神色骤变,忙不迭的说:“我先回去了!”拔腿就跑。
薛蟠龇牙,在后头喊:“这种事岂能逃得掉?”
转身回到屋中,见林婶和小林子正围着小傻子安抚,便悄悄走到林叔身边问道:“林叔,先头忘记请教张姐夫尊名?”
林叔随口答道:“那孩子叫张大饼。”
“噗……”虽已猜到九成有点俗,不曾想如此有趣。“谁取的啊。”
林叔也笑了。“他祖父。张家本是开饼铺的,后置下许多田地,如今多半靠收租子过活。”薛蟠又问他两个儿子大名。林叔道,“大名还没取呢,等满了十八岁请族里的老叔公取。”
薛蟠想了想:“那……小名还是先别告诉我。我怕今儿笑死在你们家。”林叔哑然失笑。
后林婶偷偷问情形。薛蟠一想,那个村子小傻子旧年住过,必不会瞒着母亲。便先告诉她李留已死,吓了她一跳。“令郎是李大人手下劫走的,想帮主子养儿子。好在咱们已知道地址了。”林婶连声诵佛。
薛蟠恐怕言多必失,寻个借口告辞了。
回金陵后他去了趟老孙客栈跟毕得闲打招呼。一看这瘫子脸色不大好,问道:“怎么了?”
毕得闲怅然道:“你们江南是素来匪盗猖獗,还是独这两年如此?”
薛蟠心知肚明。从京城回来之后,明二舅心情极好。他本纨绔,天生不大喜欢做忠顺王府的那些差事,早年是迫不得已。他姐因跟裘二和离烦郁了一段日子,经过江南之旅满血复活,回京后已将府中事物大包大揽过去。明二舅如今除了时常跟陶四舅摩擦起电,其余精神悉数搁在熊猫会上了。近些日子,大当家坐镇中军帐,指挥陶家爷俩和十三领着山匪们连续盗空三家盐商的银库,其中苏州扬州和金陵各一家。连同女细作庄子失窃案,四桩案子皆毫无进展。贾雨村固然头疼,毕得闲也不免愁闷。
“据贫僧所知,举国皆匪盗猖獗。”薛蟠道,“只不过江南富裕,更惹眼罢了。”
毕得闲瞥了他一眼:“近日三家富商失窃,你个守财奴竟毫不慌张?”
薛蟠嗤道:“当我家是好偷的?我看了贾大人处的卷宗。那几家皆将值钱物什堆在库房里,银箱子码得齐齐整整,人家偷起来多便宜。”
毕得闲诧然:“你家不是?”
薛蟠得意道:“不告诉你。”
“他们库房的守卫皆不是闹着玩的。”
“大哥,您老是不是忘了裘良都遭过绑架?盐商没有一家是没后台的,寻常绿林人谁敢惹?”薛蟠懒洋洋拿过案头的茶壶筛了盏茶,“花血本修了省亲别院,又被皇太后薨逝搅局不能接驾,亏大发了的那些娘娘家,不妨考虑一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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