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损。各家王爷天生跟圣人是死敌,都察院和内阁中也是哪家的人都有。
乃亲自领了群捕快去高府,门子说高尚书病了不见客。裘良哂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拨转马头就走。
事既至此,不论圣人还是老圣人都没法子再装聋作哑。乃命锦衣卫和都察院各出人手彻查郝家。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撒去翰林院的那些卷宗犹如公开贴在墙上的告示,飞快传遍各家。被郝家坑过之人焉有不恨的?各色弹劾折子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能帮郝家一手的,掐来算去独有景田候府裘家。裘二爷的二房郝氏苦苦相求府中救她娘家一救。裘二爷也去求他父亲道,“只为了孩子。”
老侯爷庆幸道:“那阵子你母亲还想扶正她。若真扶正了,咱们袖手不管反倒落下凉薄名声。如今她只是个二房,故此郝家不算咱们家的亲戚。过两年替你另娶门嫡妻,平安无事。郝氏自己也不用担心。横竖她已出嫁多年,娘家的火烧不到她头上。”
裘家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劝说莫要扶正郝氏的正是他们家姑奶奶,老侯爷觉得自家闺女甚有远见,特特夸奖了她。
郝家的二姑爷、扬州知府吴逊深受天子信任,听闻岳家出了事,忙写封折子进京。然这折子里头也没有什么实证,只说其岳父性情散漫不理俗物,其中必有误会,上了跟没上一样。
其余几位姑爷都还没成气候,扑腾不出水花来。
而此时李太后下葬还未及两个月。
高昉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说嫁族侄女是遭了李留的算计,没人相信;他说自家小书房里没有什么卷宗、真的没丢任何东西,更没人相信。可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今的官声已堕至惨不忍睹。
江南众人得到消息后皆抚掌庆贺。那黄泥军靴脚印自然是林皖的手笔,违法卷宗中的内容却是山匪庄子里那位嬷嬷招供的。
这日正逢春和景明,姑苏城内艳阳高照,小林子领着傻弟弟出门玩儿。才刚转过街口,迎面看见一位先生手摇鹅毛扇坐在四轮车上,身边还站着三四个男人。小林子眉头拧起,拉过弟弟离他们远些。
那先生自言自语道:“瘸子真不受待见,连孩子都绕开我。”
小林子望了眼他道:“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本来我瞧你还顺眼。只是你身边这几个,皮笑肉不笑看着就不像好人。”又告诉弟弟,“日后若遇上模样奇怪之人,莫要搭理他们,听见没?”
小傻子点头:“这么可爱的我听见了!”
那先生怔了怔,扑哧笑了。小林子脑袋朝他一偏:“那种傻子也莫搭理。”遂拉着弟弟朝前走。
小傻子摇摇摆摆唱起了歌。“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哦哦哦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哦哦哦”几个人看着他们渐渐走远。
坐四轮车的自然是毕得闲,含笑道:“如何?”
他身后一人道:“我们大人早查得明明白白。”
有个矮胖子轻轻点头:“委实不像是装傻。”
另一个道:“再试探试探。”
矮胖子道:“装傻的必装成寻常傻子。杂家没见过这般傻模样。唱的什么小曲儿!”
毕得闲忍俊不禁。“公公言之有理。”
几个人遂走了。
数日后,小林子大清早满头大汗闯入张家找姐姐。林氏才刚赶出来来不及说话,小林子哑着嗓子喊:“小傻子不见了!”
林氏大惊:“如何不见的!”
“昨晚上好端端在屋里睡着,早起被窝已凉、人不见了!连鞋子都还在床根边上。”小林子咬牙道,“他母亲说,必是被人偷走的。让我来姐夫家借匹马,去金陵找不明和尚。”
“……这和尚是什么人?”
“上回替姐姐平冤的那位官差说,若遇上麻烦可去栖霞寺寻他帮忙。”
林氏最敬重那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官差不过,急命去马房拉马,又让去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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