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薛蟠龇牙:“有个极厉害的师父。十三大哥,这种没头没脑的人物你们能查出根底来么?”
“怎么个没头没脑法?”
“妙玉师父很小就出家且父母双亡,这么多年来一直用得起名贵的古董茶具、吃得起烧钱的好茶。”
十三皱眉。半晌才说:“我且试试。她哪里人?”
“苏州人。至少十来年前便已在吴县玄墓蟠香寺修行。”跟邢岫烟做了十年邻居。当然,邢姑娘这位弟媳妇八成要嫁给别人家的。“她二人今年年初离开的江南,听说是不合时宜、权势不容。我记得吴县的县令还行?回头使人查查。”
卢慧安正剪窗花呢,命陶瑛铺了一案子的红纸折着。闻言随口道:“东家从哪里听说吴县县令还行?只因为上回十六大哥考县试、帮他通融报名?”
“额……就是个感觉。怎么?此人不妥?”
“贾雨村的前任陈可崇你还记得么?”
“记得啊。前几日刚有书信寄来,扯了许多废话,其实就是想跟贫僧舅舅拉关系。”
“那位县太爷便是另一个陈可崇。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薛蟠摸了摸下巴。邢岫烟已搬家走了,都还能听说妙玉“权势不容”,那事儿想必不是什么机密。“罢了,过完年派人过去打听打听。”
忠顺忙说:“苏州最近不过,何须等过年?十三你明儿就去查查。”
陶瑛卢慧安同时笑道:“义父别闹!”“明二舅不用这样!十三大哥高抬贵手,让他们俩单独处两日呗。”“就是啊。你得信得过我爹的武艺!”
薛蟠也劝道:“老夫老夫也是要谈恋爱的,留人家两口子点儿私密空间嘛。”
十三正色道:“金陵城中亦龙蛇混杂,王爷的模样又惹眼,容易出事。”
薛蟠摆手道:“金陵跟京城的闲散武力值隔了N个档次,贫僧是土著、最清楚不过。满城只有明二舅是龙家的,蛇虽多、皆不在陶四舅话下。再说,明二舅的脸再好看他也是男人!危险指数能跟慧安比么?十里秦淮河,缺什么都不缺美人。他俩在京城憋坏了。好容易出来,趁机放松放松。”
十三还没来得及说话,陶瑛抢先拍案嚷嚷道:“他俩在京城憋什么了!好好的商议正经事,居然在桌子底下勾脚玩儿!两只脚勾上还不够,还要四只脚勾!大姑姑也不说他们。我和昀儿没眼看才出去逛的,还被小妈念叨。”话未说完,卢慧安已笑得撂下剪子伏案不起。
众人不由得朝他二人瞄去,正看见陶啸握着忠顺的两跟手指头捏搓。薛蟠翻了个白眼:“阿弥陀佛,贫僧方才什么也没说。十三大哥你盯紧点儿,视线一刻别离开明二舅!”几个人齐声大笑。
次日十三还是去了苏州,为的是给他们王爷留个面子。两天回来后才知道,今儿陶瑛约了卢慧安昆明池看日出,五更天不到就出了门;故此忠顺王爷一整日没下床,还被送午饭的小丫鬟撞见两个人嘴对嘴啃同一块龙须糖。此时天色渐昏,厨下已做好晚饭。小丫鬟提着食盒,满脸都是视死如归。十三磨牙嘀咕:“这面子以后再不给了。”
晚饭过后十三便去了薛家。
薛蟠满心以为,像妙玉这样既美貌又富裕的孤女若遇上麻烦,肯定是被权贵觊觎美色钱财;谁知完全不是。她那位师父仿佛是个牛人,颇能罩着她;饶是如此,依然不得安生。比如父母官吴县县令家的老太太,极喜欢请各色僧尼去自家讲法,顺带拍马屁、夸奖她儿子。若人家不愿意,老太太就隔三岔五的派人过去指桑骂槐,扰得庙里鸡犬不宁。妙玉本来年少,并没什么名声。也不知哪个多舌的上那位跟前使劲儿夸赞,老太太登时遣人去请。妙玉性子孤傲,焉能谄媚她?登时落了其颜面,惹出没完没了的事端。师徒俩便是因为这个才寻个借口上京城去的。
小和尚听罢拍拍后脑勺:“不是杀人越货也不是逼良为娼,这事儿倒不好处置。”
十三道:“我已处置了。”
“啊?”
“我昨晚扮作夜游神吓唬了那老婆子一通,她赌咒发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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