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夜好眠。
转天,祁琰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里安静得很,只剩下他一人。灶台上已经摆好了粗盐和泡过水的柳枝。
就这?真是寒酸。怕是连宫中最低等的下人都不肯用这种东西。
每临上朝盥漱,伺候的太监捧着铜盆进来,收集好的露水烧得滚沸泡上一杯龙井放得温热,连带着以竹节为柄的细软毛刷进来,放在外殿。
祁琰是不喜别人近身服侍的,穿衣沐浴这等事,都是他自己解决。
嘴里的味道一阵乱窜,惹得他好生心烦。一头被劈成两半的柳枝放在他的手指下摩挲,细小的木刺扎在他的指腹上,眉毛微皱。算了,那就暂且将就一下吧。
往粗盐罐子里一插,满脸嫌弃地放进口中,粗糙的颗粒感硌着他的舌头,意想不到的感觉味蕾上爆炸。恍惚间,他误认为自己的味觉都出现了问题。
来不及思索将嘴里的异物吐出,像是神经被麻痹他说不出话,面无神情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裂痕,好似是大地龟裂,久经干旱满目疮痍。
噗地一声漱口水喷涌而出,顾不上什么举止姿态,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妙极。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竟敢陷害他!
姜耶楼正满心欢喜趴在小窝里玩弄着自己的小爪子,从天而降的水滴落在毛发上它突然支起前肢抬头望天:下雨了???
嗷呜两声跑到院子中央兴奋地围着祁琰打转,就像是遇见好事迫不及待与小伙伴分享一般,半跪在地吐出粉嫩的小舌,摇摇尾巴。
嗷嗷,下雨了,我们一起去玩水吗?
狗牙咬着祁琰的裤脚想把他往外边拽。忽感狗臀上疼痛传来望着男人一幅要杀狗的表情又撒丫子跑回了狗窝瑟瑟发抖。
不去你就直说,至于嘛。
粗盐罐子倒在了灶台上祁琰懒得将其扶起,就更别提洒在外边的那一片颗粒了。灶坑里的活已经灭了,锅盖上冒出寥寥几缕热气。
姜妤临走前是给他热好饭的,五个肉包子,一碗白米粥。
祁琰的胃口一直是个迷,如果碰上他喜欢的,胃就是个无底洞,即使是吃到腹中积食嘴也不肯停下来;若是讨厌的,多吃一口都不肯。
挺难伺候。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姜妤早已拿捏住了他的喜好。他的口味偏重,喜好肉食,不喜酸甜。
考虑到他的情况特殊不能依着他的性子乱来,大鱼大肉的就得暂且被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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