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三四月的天气,已然春暖花开,树木抽绿,街上行人皆换上了薄衫,俨然又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作为全国经济文化政治中心,目前的衙门也还算讲理,老百姓闲暇时,偶有打趣几句,也是常事,自然过得安居乐业。
但国家这么大,哪里都能如首都一般,就比如,本是春耕的日子,湘省老百姓就被迫离开家园,不得已避逃兵祸。
汤皖在山城与熊克武谈完事,沿水路去往金陵,路过岳阳的时候,便瞧见的大批的难民沿江分布,大多往武昌城方向逃难。
大大小小的难民,一眼瞧不见头,黑压压的一片,在本是春耕的日子,被迫离开了故乡,看的让人心里好不难受,可以设想一下,即使他们到了武昌城,结局又能如何呢?
武昌城是北方集团,湘省战场的后方大本营,坐于长江中段,水运发达,沿江而上可达岳阳,南下过洞庭湖,便是湘省省会沙市。
段总与冯老大达成了默契,由曹锟与张敬尧领兵入湘,外有领奉军入关,胁迫冯老大邀段总回京执掌中枢的的徐树铮,见目的已经达到,随即带领滦州,丰台,廊坊的奉军前往湘省一线,协助作战。
年一过,北方集团率先发动春季攻势,从岳阳出发,连下平江,湘阴诸城,进逼沙市,南方集团本欲统结部队,依沙市城坚,据城而守。
哪知,北方集团来势汹汹,曹锟和张敬尧愈战愈勇,携大部队,直击沙市,吓得南军直接弃城,将这座湘省大城,拱手让人,纷纷南逃。
北军自三月十八日,从岳阳出发,期间连下数城,至二十五日,进逼沙市,二十六日入城,短短不过十日,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打赢了仗,收回了沙市,自然就要安民,恢复生产,宣抚使曹锟与湘省督军张敬尧联袂给首都发报称:
“沙市自患兵祸,十室九空,逆军败退时,复焚掠残杀,搜劫靡遗,近城一带地方,人烟罕至,现虽设法召集流亡,商民渐聚,而啼号之惨,实不忍闻。”
要做到安民,必须要有两点,则是政策与安民资金,没钱谈啥安民呢,老百姓避兵祸,逃之夭夭,没好处,谁愿意回来。
宣抚使曹锟第一报发完,紧跟着又发了一封报称:“逆军在湘,勒捐敲诈,搜索一空,败退后复兵纵杀,惨无人道,土匪又趁间劫掠,以致于民舍无存。”
试问南军败退,干的这些混事,北军又能好到哪里去,大家都是一个爹妈养的,谁还不知道谁的德行。
其不过是为递给了段总一个拨款安民费的由头,段总自然是知道的,要想马儿跑,必须得喂饱的道理,于是,借着安民的由头,拨了十万大洋的款。
只是苦了湘省的一众老百姓,没个说理的地方去,只得悻悻而逃,能不能苟活下去,全看天意,这便是这个时代最真实的写照。
汤皖人在首都,每天看着报纸上的消息,时时心系长江边上的难民,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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