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赴姚发之宴后,为了避免姚氏随之而来可能的突然发难,孙策明智的选择了立即退出柴桑县衙。
仅率军驻扎在交通便利之所,偏安于柴桑一偶,柴桑一应政事皆不出于其手。
虽然此举规避了风险,可如此一来,不说柴桑长之实,连同孙策的柴桑长之名亦名不副实摇摇欲坠。
在看到了孙策如此懦弱胆怯的应对之举后,县中势力无不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继续靠拢向以姚氏为首的地方豪族集团。
不过就在姚发等人为此志得意满,大排宴宴之时,故事的主人翁孙策却仿佛不堪此辱一般,一时之间销声匿迹起来。
但是身处折冲校尉营中的孙策却并非如外界所想的,因为心生惧怕而偃旗息鼓。
而是正查看起经过几日的调查而汇总到他案前,关于柴桑目前局势的各项信息。
柴桑虽然是个贫瘠之县,但是庙小妖风大,县中仍有七家地方豪族。
平日里,七家大族作威作福,支配柴桑一应事务,搞的历任县长有名无实,变成了跪着要饭的乞丐。
凡事都要看七家的脸色的脸色行事,稍有不慎不是被人弹劾贬官调任他处,就是离奇在任上暴毙。
远的不说,上任柴桑长的下场对孙策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警示。
而,这在这七家之中,尤以姚氏一家独大,乃是柴桑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如今,柴桑县城更是暗流涌动,似乎各项信息都指向不利于孙策的局面。
但是如今对孙策来说,除了刻不容缓的内忧之外,在外还有着蓄势待发的外患。
孙策所患者有三。
一者,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豫章郡太守诸葛玄。
一般来说,州牧和刺史主要是州的监察长官,虽然有直接撤销所属官员的权利,但却并没有直接任命郡县官员的权利。
但是汉末纷乱已久,州牧和刺史已经慢慢变成了各州实际上的土皇帝,一概人事政令皆从其出,更别提袁术的这个扬州还是其自己自任的。
但是此刻,豫章郡的情况却有些特殊,豫章同时和荆扬交三州接壤,表面上诸葛玄是袁术所表,自然是隶属于袁术。但实际上诸葛玄担任豫章郡守之前可一直是袁术死敌刘表的从吏,袁术任命其人为豫章太守,其目的恰恰正是基于这一点。期望于以此举让豫章成为荆杨之间的缓冲地带。
而刘表也果然因为诸葛玄“自己人”的身份,没有阻拦和攻伐,反而多有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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