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的奇怪。自上次和成国公府的小公爷的纠纷之事后,张皇后又一次发现自己的小弟或许真的改变了。不但顾全大局,而且懂得体恤民生了。但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作为姐姐,小弟闯祸了,自己自然是要无条件偏袒的,小弟明理了,自然更是需要鼓励的。
“小弟,你是真的变了,你做的很对,得为那些穷人想想。”张皇后赞许道。
“皇后娘娘,他建昌候如何体恤自家佃农,提高他园子里的收入我们自是管不着。但也不能为了自己损害别人。他在上游那么一修水坝,把河里的水全拦了,下边我周家的园子怎么办?岂不是无水可用?换做是谁,不也得去闹?我家周瑛便是去理论,结果反而被打成这样。皇后娘娘,您说这是什么道理?”周寿在旁大声说道。
张皇后皱眉想想,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两家庄园紧挨着,张延龄的庄园在上游,水坝一修,河水岂非断流。下游的庄园可就要断水了。周家的那座庄园面积也不小,且下游的田地都是良田,收成好的很。一旦断水,哪里还有收成。
“延龄,这事儿倒也是个理。你是不是有欠考虑了?”张皇后道。
张延龄冷笑道:“我早就考虑好了,待水坝修好之后,依旧会放水保证下游灌溉之用。这水坝的作用便是洪水时可蓄洪,干旱时可放水保证下游的田亩灌溉。我昨日去主持开工仪式,准备接下来便去跟他们商议的。然而他们倒好,那周瑛直接带着人跑来,当场打伤了我庄园佃户,还口出狂言,嚣张跋扈。他挨打可怪不得我,自己找打。”
张皇后摆摆手,笑着对周太后和周寿道:“老祖宗,周老侯爷,你们也都听到了,延龄并非是要断你庄园的水,他已然考虑到了这个事。周瑛二话不说便带人去闹,岂会不起冲突?这事儿可怪不得延龄。他也是个年轻气盛的,你们跑去他庄子上打伤他的人,他岂能忍?这事儿看来是一场误会,我看都别伤了和气,到此为止。”
周太后皱眉沉吟,周瑛却扯着嗓子叫道:“现在他自然说这样的话了,理当事前便知会的,这么多天也没见他跟我们通气,偏偏现在便说已经考虑了此事?明显是扯谎。”
张皇后终于恼了,柳眉蹙起,冷声道:“那照你这么说,这件事不能善了是么?你们周家想怎么样?本宫倒想听听。”
周太后虽老,但其实也知道事情不能闹得太过分。自己身份虽高,但皇后才是后宫之主,天下之母。皇后又得皇上专宠,张家受皇上百般庇佑,不宜太过分。她刚想说话调和,却被周寿抢了先。
“皇后娘娘,咱们的要求也很简单。首先,那水坝不能修,修了水坝断我水源,我周家庄园将来岂非成了颗粒无收的荒地了。其次,我家周瑛被人打伤了,还是被那帮暴民所伤,此事绝不能轻饶。建昌候需交出凶手,严惩暴民,还以公道。至于建昌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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