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盯着咱们,找机会搞倒咱们更待何时?”张延龄笑道。
朱麟徐延德张仑三人目瞪口呆。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耸人听闻,但细细想来张延龄的话却又甚为在理。朝廷中的争斗从来就没有怜悯这一说,文官们已然获得了执政上的主动权,倘若再攫取兵权,则彻底翻身。而勋戚之家便从此再无地位了。有的只是虚名,那是完全无用的。勋戚集团如今赖以仰仗的便是皇上的信任,将京营兵马交在勋贵手中。如果被人算计连这些都失去的话,那便彻底没落了。
“这帮王八蛋野心好大啊,一个个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心里打着虎狼盘算。居然想夺京营兵权,这是做梦。我勋贵之家最后一点权力都要剥夺,想疯了吧他们。岂能容他们得逞?”张仑大骂道。
徐延德皱眉沉声道:“建昌候这话听着让人身上冒汗啊。结合此次你和朱麟的纠纷来看,文官们确实想利用这次机会分化咱们。他们是想挑起成国公和张侯爷之间的纠纷,让我们内部反目啊。试想,两位国舅和国公之间生出纠纷,那该是多么激烈的争执,必然是沸沸扬扬,难以善了。皇上怕也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而这正顺了他们的心意,便可从中作梗,进谗蛊惑了。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延龄点头笑道:“我也没什么好法子。不过说到底,他们敢这么做便是因为我们内部本就不够团结,另外便是勋戚之家近年来确实无所作为。咱们勋戚之家这些年来确实没什么作为,而且名声不佳。我这可不是自揭家丑,我自己也是如此。我在这件事后做了深刻的反省,这些年来我干了不少荒唐事,为张家脸上抹黑,也为咱们勋戚之家抹了黑。想来甚是惭愧。所以我已然发誓,痛改前非,不再干那些有损我勋戚之家和我张家声誉的事情。别人我管不着,我得约束我自己。”
张仑呵呵笑道:“看来建昌候是悟了。但是咱们何必怪罪自己?是那帮王八蛋要生事,倒来先怪自己么?”
张延龄道:“那也不是,只是正人先正己罢了。苍蝇不叮无缝蛋,我们内部倘若团结一致,他们岂有机会?内部不和,他们看在眼里,自然找机会来挑拨生事了。我和朱小公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之前有嫌隙,否则根本吵都吵不起来,便更无后续了。我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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